傅司允勾唇:“创可贴在玄关下面的柜子里。那边有个医药箱。”
沈轶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什么也不说就过去了。
啊,医药箱……
他随手在箱子里翻了翻,终于找到一枚创可贴,但在即将关上箱子的同时,他又眼尖地看见一盒“曲i舍i林”,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傅司允留这种药做什么?
“曲i舍i林”难道不是常见的抗抑郁药物?
“君君?”傅司允在客厅催促道。
沈轶君道:“来了。”
傅司允敏锐地察觉到沈轶君有些魂不守舍,玩笑说:“怎么了,你心疼了?要不要帮我吹吹?”说着,就将食指伸到前面,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。
沈轶君一把扯过傅司允的食指,口中放狠话道:“你当你小孩呢?”
他力气不小,捏得傅司允嗷嗷叫,“疼疼疼!真疼!”
随后沈轶君松了力气,将旧的创可贴撕去,那被包起来的地方,果然有一道不浅的刀伤。
沈轶君眼底划过一丝阴霾,“学什么菜这么不小心?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做饭还有兴趣啊?傅总?”
他将“傅总”这两个字咬得极重,就差明着提醒他这是自作自受了。
傅司允笑嘻嘻地说:“文思豆腐。你吃过吗?”
沈轶君手上一顿,撕开新创可贴的时候显得有些烦躁,冷淡道:“没有。”
傅司允有些出乎意料地,神色上表现得轻快,右手却握住沈轶君另一手:“没关系,等之后我学会了做给你吃?”
“……”沈轶君更烦躁了,“你这样握着我怎么给你贴?”
然而下一秒,他却感受到傅司允整细致地触摸他掌心里的疤痕。
那还是当初走剧情李洋给砍的,沈轶君自以为两刀换了一条必死的结局,还挺值,就当见血消灾了。反正就算留了疤以后也能做激光消除,更何况他用药一直很好,手上的疤痕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。
怎么这家伙现在还……
傅司允把右手食指从沈轶君指尖抽出来,整人倾身覆在沈轶君身上,“君君,你不要动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“……”沈轶君有些好气地看向他,潋滟桃花眼满是水光,“你今天又是发哪门子的酒疯?”
话还来不及说完,唇就先被人堵上了。
是因为拍过很多戏么?特意去练过吻技?
沈轶君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,竟然就这么被他几十秒的亲吻给化解了。
甚至,想要更多……
以至于傅司允的唇齿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又主动追逐了过去,含糊道:“你不知道吻到半路就抽身走了会让人很扫兴吗?”
沈轶君翻身压在了傅司允腿上,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继续了这个吻。
沈轶君是特意练习过吻技的,只不过后来拍戏一直没用上过,他自己又哪里能料到,这辈子所有的吻技都用在了傅司允身上?
傅司允哪里经得起心上人这样撩i拨,说到底二十几岁的年纪,什么情情爱爱还不是一点就着。索性一点不自持地,又一次在沈轶君面前将自己的欲i望展露无疑。
两个人都在争,争一个上位者的体i位。
“君君,你这回让让我呢?”傅司允在他身上啃i咬着,手又绕到他腰i上向下i探去。
沈轶君脑子有些昏沉沉地,眼尾被身侧这个男人搅i弄得染上红色,意识到傅司允就要得逞时,他轻咬了对方的下唇,“不许。”
“不许?”傅司允撑起半个身子,舌i尖舔i舐刚刚被咬得吃痛的下唇,又蹭上沈轶君脖颈,在他耳边咬道:“可是那天在车里,我给你让过一步了,你说怎么办呢?君君,你不能总这样的。太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轶君别开脑袋,但傅司允显然不肯放过他,又追上去咬住他耳朵,濡i湿成一片红色的光泽,“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爽吧,这样也太渣了。”他手又不安分,语气满含恳切的意思,说:“你看,不是我一个人动情动欲。好君君,这回你让让我好不好?”
他使坏地让沈轶君感受掌心里的温度。
沈轶君抬眼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。好看。他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又这么沉静的男人,他现在像极了一头进入发i情i期的猛兽,任何事物仿佛下一秒就该葬送在他的巨齿下。然而,他此刻正在卖力地讨好沈轶君。让他舒服,放松,意志一点一点在温软的频率中沉溺疯狂。
他给沈轶君从未有过的,关于情和欲方面的体验。让沈轶君和他一样,在耽溺中丢掉清明了理智,成为一头彻头彻尾的兽。在咆哮里厮混过一整个黑夜,耽进黎明的柔光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