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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7(1 / 1)

着项链的食指,不自觉蜷了起来。 言漱礼的表情平静而平淡,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,平铺直叙得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 “这是我父亲当初追求我母亲时,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。” 那时候的EliasRosenbaum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博士生,年轻英俊,经济拮据,买不起更好的礼物给言幼薇。 但见惯了奇珍异宝的言幼薇,仍然表现得非常喜欢。 她是个天真而浪漫的唯心主义者,认为这是一条代表着幸运的项链。因为在收到这条项链不久之后,她几乎没有遭受任何波折地,就得到了首次登台维也纳音乐厅的机会,以及一场位于阿马尔菲海岸的求婚。 尽管后来不断从丈夫那里,收到更多更精致更昂贵的礼物,言幼薇始终还是最重视这条朴素的白金项链。她很少佩戴,将它收藏在珠宝保险柜最深处,与那些价值连城的粉钻、祖母绿在一起。 后来,LeonRosenbaum出生了。 很遗憾地,他们吃了一些苦,过程不太顺利。 皱皱巴巴的小精灵,在保温箱待了好久,打了好久的针,吃了好久的药。即便被父母仔仔细细,勉勉强强,不敢错眼地养活了,他也还是体弱多病,可怜可爱得令人焦心。 于是言幼薇寻遍了一切科学的、不科学的方法,最后翻箱倒柜,又将那条项链翻了出来。开始寄希望于渺茫的幸运。祈求上帝将自己所有的好运都转赠给他,祈求他可以平平安安,不要再生病痛。 或许是她的祈祷应验了,小小的Leon,当真健健康康地好了起来。 言幼薇在教堂垂泪,将此视作上帝恩赐自己的最大礼物。 “再后来的事,你应该有所耳闻。”言漱礼顿了顿,语调淡然,“我九岁那年暑假,我母亲计划飞东京开演奏会。我父亲休假,陪她一起。而我,因为要参加足球夏令营,没有跟他们同去。” 言漱礼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 李絮一动不动,听得脑海中茫茫然一片空白。 心脏哽在喉咙,吞不下去,呕不出来,又酸又涩,像一枚被拧皱了的青苦橘子。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地。她放下酒碟,踉踉跄跄起身,绕过矮桌,有些不知所措地与他面对面跪坐。几番迟疑伸手,最后紧紧抱住了他。 李絮的身型对他而言,小巧而清瘦,恰好可以取暖般,严丝合缝地嵌入怀里。 言漱礼久久默然,没有拒绝她的拥抱,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,只轻轻抚在她后背,一节一节数她脊骨。 “我没有任何向你讨要同情或怜悯的意思,李絮。”他云淡风轻,态度平静。 倘若不是她追问,他大概永远不会主动告诉她这些事。 但她既然问了,他就不会隐瞒,更不会像那些巧言令色的人一样,以言语伪饰真实,以伤口博取同情。 过去如此,现在亦如此。 他所有的一切,都是简洁而直白的,犹如一枚明亮的指环。 “…我知道。”李絮闭了闭眼,耳骨贴在他颈侧,感受他有力鼓动的脉搏,“我也没有资格向你施舍什么同情或怜悯。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。” 小时候情感贫瘠的人,对于付出是很吝啬的。 李絮远远没有泛滥到可以随随便便生出恻隐心的程度。 对于大部分旁观目睹的悲伤与苦难,人们常常会生出肤浅的悲悯,诸如感慨一声“可怜”,捐赠一句“心疼”,展示一秒“泪目”,以一种傲慢而不自知的方式表演着善良与关怀。 随后转头就忘。 因为人永远无法易地而处,也永远无法切实体会到,刀落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痛。 然而在刚刚那一瞬间,李絮却千真万确地感受到了确凿的心痛。在他敞露的时候,在他悼念的时候,在他默然的时候。她吝啬的心,也沉甸甸地被刀尖剖了开来,甘愿与他共同承担这份钝痛。 李絮不知应该如何定义,这份充满血腥气的情绪。 “你又准备将礼物还给我了,是吗。”言漱礼静静望入她眼睛,目光如有实质,“你应该知道,这种行为有多无礼。” “它对你而言意义重大。”李絮定定回视着他,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,“Leon,你真的希望交由我来保管吗。” 毋需任何思考。 言漱礼“嗯”了一声,指腹在她眼尾摩挲几下,陡然加重了几分力气。 “很衬你。”他声音低而笃定,“只是一条项链。不必想那么多,李絮。” “好。”李絮伏落他肩膊,声音很轻很轻地,第一次向他承诺,“我知道了。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 直到耗尽这份幸运。 直到他向她收回为止。 夜温柔萦绕。 月光皎洁而温甜,从山野间滑落。 他们离开茶屋时,空中静止的云海,潜藏着无数将雨未雨的涌动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F?a?b?u?Y?e?不?是??????????e?n?②??????5???????м?则?为????寨?站?点 司机恭敬地等在楼下,将超跑的钥匙交给言漱礼,随后自行将那辆商务用的黑色幻影开了回去。 “换来换去的,干嘛这么麻烦?”李絮不解。 言漱礼帮她开了车门,略略垂眼,“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。” “……”李絮抿了抿唇环,没好意思表示赞同,就随便点了点头,顺从地坐了进去。 驶出山野,转入沿海高速。布加迪犹如离弦之箭,破开黑蓝热浪,快速又浪漫地贴地飞行。 车厢里回响着李斯特的Liebestraum。 太适合做梦的一首钢琴曲。 以致于跨越时区的疲惫感像海浪般慢慢袭来,李絮坐着坐着,不自觉睡了过去。 城市中心的霓虹塔,犹如一个标签,在夜空中孤独闪烁。 全黑喷漆的布加迪ChironSS滑出电梯,熄灭引擎,泊入偌大的钢铁巢穴。 李絮睡得不安稳,却也醒不来,睫毛微微扇动着,被人坏心眼地用手指戳了又戳。 紧接着,携着凛冽霜雪气息的吻,落到腮颊上。 好痒。 像捉不住的风一样。 李絮拧了拧头,试图闪躲,却又被不断地扳回来,继续承受那渐重渐浓的吻。 她被这阵热风灼伤,心跳失控,鼻息紊乱,再也睡不下去,终于猛地醒了过来。 言漱礼英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数倍,鼻尖在她脸颊轻轻蹭了蹭,“梦见什么?一直叫我名字。” “…什么?”李絮茫茫然,尝试平复呼吸。 言漱礼帮她解开安全带,俯视着她因酒精与亲吻而泛红的脸颊,客观指出,“你一直在叫Leon。” “没梦见什么。”李絮抵住他胸膛,假装不记得。 言漱礼也不逼问,观察了她几秒,默不作声地又吻下去。 这次就没有那么温柔。碾着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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