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住他脖颈,抽抽噎噎地回吻他一下。 “言逸群你这死变态占我便宜!” * 言逸群第一次见霍敏思,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上。 霍敏思穿一条熠熠的露背裙,化很精致的妆,戴很闪耀的首饰,被成群男男女女簇拥着,举着一杯桃红香槟在肆无忌惮地笑闹。 明明不是主角。 却比主角更闪耀。 言逸群跟今天生日的这位朋友其实不是很熟。只是双方家族有些合作往来,他收到邀请,爷爷让他去一趟,他就随便过来露了露面。 他不想久留,特意到得晚,送了礼物就想走。 结果回身就见到泳池边这一幕—— 霍敏思骑在一个混血模特的脖子上,张扬又妍丽地大笑,兴致勃勃地朝着人群喷香槟。 “Elsie.”朋友见他留心,主动给他介绍,“Lawrence的堂妹。今年刚回国,你没见过吧,人可好玩了。” 言逸群远远看了几眼,摇摇头,提前告辞了。 之后再无交集。 他们交际圈本来就不怎么重叠。 霍敏思很小就去了瑞士读书,大学在意大利,回国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欧洲度过。 而言逸群早早被规划好了前程,为了母亲和爷爷的期望,一直都待在国内。 法律是高度地域性的学科,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差异显著。国外的人脉资源难以应用到国内。他没有出去的必要,母亲身体也不好,就一直待在京城,一边开始接触外公的资源,一边规规矩矩读完了本硕。 霍敏思姓氏的那个“霍”。 水深。家族内斗严重,关系一团糟。刚刚上位的霍决还是个不好相与的狠人。他老子霍铭虎现在是死是活都没人说得清。 弊大于利。 惊鸿一瞥。 言逸群没打算趟这浑水。 第二次见霍敏思,又是同一位朋友的生日派对。 这次言逸群被盛情挽留,多待了一会儿,陪着寿星喝了一杯香槟。 楼下DJ搓碟,人声鼎沸,群魔乱舞。 霍敏思没在舞池里,但并不妨碍言逸群一眼就看见她。 她穿一条仙气飘飘的折纸礼服,四肢纤细,肩颈白得发光。 像他梦见过的那样。 不同的是,她此刻正在角落里仰着头,闭着眼睛,跟孙越崎在接吻。 孙越崎跟言漱礼认识。 言逸群偶尔去表弟那边度假,跟孙越崎打过照面,也有过几次接触。 这个未婚夫,对霍敏思而言,不是什么好选择。 言逸群不动声色观察着,直至他们彻底分开,才放下香槟杯,礼貌告辞。 第三次见霍敏思,是在她与孙越崎婚事告吹,她与言逸群的婚期定下来之后。 霍敏思穿一条立体花卉的挂脖裙,发髻挽起来,妆容浓重,美甲夸张,整个人都在闪。 她很不高兴地咬着吸管,形象跟温婉优雅之类的形容词丝毫不搭边,更像一只立起防御企图吓人的小刺猬。 但还是很漂亮。 “你什么情况,知不知道约会让女士等,很没礼貌?”她抱着手臂,不满地打量着来人。 “抱歉。” 言逸群斯文一笑,解开西装扣,风度翩翩地落了座。 “初次见面,霍小姐。以后不会再让你等了。” * 言逸群出差回来,刚一进门,就被抱枕砸中了。 他的太太精力无限。都快凌晨了,还要活动身体,拿他当靶子练投球姿势。 “解释。” 又一个物件摔到他脚边,霍敏思抱着手臂,冷冷瞪人。 “刚送你的礼物,不是挺喜欢的吗。这就摔了。”言逸群脱掉西装外套,弓身捡起摔坏的腕表,言语和表情皆温和,“虽然不贵,但也不算便宜。体谅体谅,你老公现在工资很低的。” “表是便宜。”霍敏思冷笑讽刺,“里面的微型定位装置不便宜吧。” “这点钱,勉勉强强还付得起。”言逸群儒雅地笑了笑,将坏掉的表放在岛台上,看起来没什么要反省的意思。 霍敏思火噌一下就上来了。 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介意孙越崎这人啊?我真不理解了!”她想不通,忍不住又要抓起什么东西往他身上招呼,“人家都回美国定居几年了?要不是前几天他回来祭祖,我们偶然碰见打了声招呼,我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物了!你这疑神疑鬼的劲儿好歹也用对地方吧!” 言逸群好整以暇抓住她手腕,降低她猫挠的杀伤力,另一只手空出来,去开冰箱拿冰水。 脸上神情还是淡淡的,一副很温文、很讲道理的样子,“他是你初恋,又是你前未婚夫。你们分分合合那么多回,我稍微留意一下,规避风险,也很合理吧。” “你神经病吧你!”霍敏思白眼快翻到后脑勺,一时间真无语了,“你儿子今年几岁,你今年贵庚啊!说句不好听的,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,你现在还记得你初恋哪位吗!” “怎么不记得。”言逸群饮了半瓶气泡水,顿了顿,讳莫如深看她一眼,“我每天都会想起她。” 这回轮到霍敏思彻底愣住了。 什么意思。 什么意思? 什么意思!? “王八蛋!!”霍敏思快气炸了,一把火烧得理智全无,压根没法细想,连踢带踹就要往他身上砸,“言逸群你这死人渣!你敢耍我!滚!!离婚!!!” 噼里啪啦一顿响。 不知过了多久,动静才隐隐消停,照顾小朋友的阿姨忧心忡忡地探出头来。 言逸群一个人留在客厅,唇边居然还噙着笑,很随和地冲她摆摆手,示意她回去休息。 于是阿姨只好又忧心忡忡地缩了回去。 言逸群看着岛台上摔坏的腕表,慢条斯理将手里那瓶气泡水喝完,又恶劣地等了一小段时间,才不疾不徐地,准备上楼哄太太去了。 第48章 James(无聊的陈彧视角,请谨慎购买。) /James 暌违五年。 又一次,陈彧重新回到了这座郁热潮湿的南方城市。 五年时间。将近两千个日夜。说长不长。说短不短。 陈彧一个人在悉尼东区,过得谈不上好或坏。 起初一两年遭受打击,确实有些一蹶不振。 毕竟落差实在太大。 从原本富邑集团铁板钉钉的继承人,到莫名其妙被踢出局,失去家族依恃。被丢到澳大利亚这鬼地方,美其名曰开拓市场,实则混吃等死,做什么都看不到希望。 他自认优秀,能力不差。但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就是这样。有无背景人脉加持,有无机遇风口助力,对事情结果的影响巨大。他恰恰什么都失去。 做个不愁吃穿的清闲二世祖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