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实是过于刺激了。
咱也不好说, 咱也不好问。
装瞎是唯一的出路。
咱还是继续背诵咱的关卡名称吧。
祁方隅给谢镜清揉着腰, 见许嘉云低头在看笔记本, 独自念叨个不停,道:在背关卡名称?
嗯。许嘉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,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,不如多背一些,以防万一。
祁方隅说:别了吧。
许嘉云疑惑道:为什么?
祁方隅的嫌弃溢于言表,以你的智商,背了也运用不到实际上面。
许嘉云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,想起上一道关卡的《哥布林》,以及上上道关卡的《请听妈妈的话》,原本就在关卡名称公示栏上,甚至是最开始最显眼的位置,结果一个是祁方隅猜出来的,一个是他通过祁方隅的描述猜出来的,都跟他背诵的关卡名称没什么关系。
好像确实是没有运用到实际上面。
而且关卡名称太多了,其中不乏有故意混淆视听的,他的联想能力太少,背诵再多,意义都不大,还不如临场发挥得好。
想通了这一点,许嘉云就放弃了临时抱佛脚的做法,把笔记本给收起来,打算就着桌子趴下,补一个回笼觉。
祁方隅却敲了敲桌面,示意他抬头。
许嘉云疑惑地抬起头来,怎么了?
祁方隅把那细长的绳子往他面前一放,说:睡可以,先把绳子绑上。
许嘉云拿起绳子,还有些迷茫,绑哪儿啊?
祁方隅说:绑天上。
许嘉云啊?了一声。
谢镜清一边把折好的恐龙放下,一边代为回答道:上次进入关卡的时间跟上上次不同,这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关卡,先绑好,以防万一进入不同的关卡之中。
许嘉云这才反应过来,看了眼绳子的另一端,跟祁方隅的衣角绑在了一起,他忙把绳子系在腰上,顿时觉得安心多了。
但想起祁方隅刚才的话,又觉得这人真是难以言喻,祁哥你跟我说实话不行吗?非要打哑谜。
祁方隅说:我跟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。
这都第三天了,是个人就知道今天有可能会离开伪世界进入关卡,而许嘉云作为抱大腿常驻嘉宾,却半点都没有紧张的心思,也没有去仔细思考前两次的时间都不一样,这一次的时间会不会也不一样。
虽然这是他信任祁方隅和谢镜清的表现,但着实是有点太过于不上心了。
许嘉云噎了噎,没能说出话来。
兴许是看见了他们的骚操作,坐在一楼的其他玩家也都跟服务员要来了细绳,要把自己的同伴给拴住,以防突然掉进关卡里面,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临时拉的队友。
不安感是会出现人传人现象的,没绑绳子的人看见了绑绳子的人,都生出了浓重的危机感,从酒店里面,延续到酒店外面,乃至于更加遥远的地方,所有人都跟自己的朋友绑上了绳子。
没多久,到处都是被绳子绑住的人,不是双人行,就是三人行,或者四人行,拉拉扯扯,偶尔还会因为绑绳子的位置处理不当而出现一连串摔倒的丢人事件,给旁观者一种好笑又艰难的感觉。
大家都在苦中作乐。
也只能苦中作乐。
许嘉云叹了口气,真不知道伪世界到底想要干些什么,还有关卡的变化,实在是太突然了。
祁方隅说:其实也不算突然。
许嘉云道:怎么说?
祁方隅喝了口茶,截至目前遇见的玩家,最多也就经历过二十多道关卡,假设进出一次关卡需要七天,根据关卡之前每次结束就休息一周的时间来推断,这里也就存在了一年左右,无论是改善还是完善,出现变动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许嘉云醍醐灌顶,我都没细算过这个时间
祁方隅说:你没细算过的东西多了。
许嘉云的求知欲很强,比如什么?
祁方隅懒得跟他多说,但见谢镜清也有些好奇,还是开口说道:比如关卡里的人员流动量很大,死的多,留的少,再加上成立时间短,没有大的团体,但小团体却不少。还比如关卡和伪世界出现变动,就证明这里并不是死板的、不会变化的死局,那么迟早有一天,总会出现漏洞。
许嘉云有些期待,真的吗?
祁方隅说:谁知道呢。
许嘉云:
他仿佛又被冷水给浇了个满面。
算了,毕竟关卡和伪世界的嘴脸,他们比谁都清楚,确实是不知道漏洞什么时候会出现,但总比一成不变没有希望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