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我多余了。
他们从背包里取出昨天的劳动成果, 几根芭蕉配上芭蕉水,就算是将早餐吃过了。
只不过在下楼的时候,他们还收获了一个意外惊喜。
徐青晚没有死在密林里, 她一脸疲倦, 满身污泥, 躺在一楼的竹制沙发上, 看样子累得不轻。不过能够独自从密林里出来, 只是疲累已经是很幸运的结果了, 她甚至都没有被子弹蚁咬伤, 看样子当时躲得确实很好。
至于黑框眼镜男人,直接掉进了子弹蚁群, 后果可想而知。
听见众人的动静, 徐青晚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, 然后伸了个懒腰,选择了躺平,我实在太饿了,也没力气跟你们一起外出,更没什么线索可以交换,可我不想那么快就死我应该长得还算不错吧?
谢镜清不懂她的结尾为什么加这么一句话,但比起这个他的目光看向祁方隅,因为祁方隅抓住了他想要分享食物给徐青晚的手。
而许嘉云则压低了声音阻止道:谢哥,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别示好了。
谢镜清不能理解许嘉云为什么忽然不救人了,但他在看见紫发男人舔了舔唇,主动分出食物给许青晚之后,就将自己的食物给收回去了。
有结果就够了,过程是谁做的并不重要。
全都下来了?民宿老板还在努力地让他们接触死亡条件,手里端着刚出炉的糖炒豆子,正好,饭也做好了,坐下就能吃。
没有人搭理他。
许嘉云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谢镜清道:怎么了?
许嘉云说:好奇怪,今早闻到饭菜香味的时候,我特别想吃,可是这会儿真的见到这些饭菜了,我又没那么想吃了。
谢镜清没有那种感受,给不了他建议。
祁方隅想了想前后差距中发生过的事情,说:香味带有诱导性,饱腹也许是逃过一劫的办法。
许嘉云觉得很有可能,那我们今天要多带一些食物回来以防万一了。
于是他们一行人,只留下.体力不支的许青晚,剩下的全都朝着密林再次出发。
这次他们特别顺利,虽然没有找到昨天的那片芭蕉林,但是找到了昨天遇见子弹蚁的那片香蕉林以及黑框眼镜男人的尸体。
他的全身肿得不成人样,伤口还停留在溃烂腐败的阶段,就永远地失去了愈合的机会。
谢镜清说:子弹蚁不是只会伤人吗?
那是极少数量的情况下。许嘉云说,就他身上的这些伤口数量,估计是活生生疼死的。
祁方隅云淡风轻地道:也好,让他长个记性,下辈子就算想要拉垫背的,也得注意拉的人是谁。
许嘉云对此没有怜悯心,同意道:确实活该。
以当时子弹蚁的追击速度,如果不是祁方隅反应快,遭殃的人就是谢镜清了。
大家都没将视线继续停留在没有作用的死者身上,在附近观察了好一会儿,确定一只子弹蚁都没有,这才按照昨天喝水时的小分组,各自分工,小心翼翼地开始准备摘香蕉。
负责爬树砍香蕉的紫发男人晃了晃树干,确定结实,才道:这鬼天气,大清八早的都能热成这样。
负责在地下捡香蕉的染发剂男人抬起头,眯了眯被太阳刺得无法完全睁开的双眼,可不是嘛。
负责观察环境安全与否的校服男生站在香蕉树下,细碎的光透过叶子洒在他的身上,附近没什么动静,应该是安全的。
紫发男人应道:那我上去了。
染发剂男人道:注意安全。
紫发男人道:好的。
在他旁边,负责爬树的许嘉云也道:那我上去了。
祁方隅道:少废话。
许嘉云噎了噎,好的。
不同人不同命啊。
许嘉云叹了口气,正要认命地往上爬,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、带着疑惑的:嗯?
许嘉云扭头,发现出声的人是谢镜清,而谢镜清仰头在看头顶的香蕉树。
许嘉云跟着看了几秒,除了差点被枝叶缝隙里漏出来的阳光闪瞎眼之外,什么也没有看见,你在看什么啊,谢哥?
谢镜清说:上面好像有东西。
祁方隅的耳朵在同时动了动,数量还不少。
许嘉云坚信二人的直觉不会出错,立马火速退到他们身边,什、什么东西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