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河心中一动,放下点心,从旁拿了件薄毯过来,盖住了她的腿和腰。
窗外景色正好,夏风凉凉吹着,随海的睡颜欣赏着,简直舒爽至极。
随河起了歹念,四处望望,将手伸向了随海,可靠近了却又不敢造次,只是轻轻勾出了她的一根手指。
她偷偷买过那种话本子看过,讲的是女人和女人,里面提到,这手指,大有妙用。
随河脸颊一红,别开了脸,手上却不肯松。
二姐,二姐她心怀不轨,只好装腔作势地扮演起了好妹妹,软着声音喊了几嗓子,醒醒了,二姐,该回家啦
可随海最近既要忙军事物资的事,还要忙夏季各家铺子货物铺排的事,晕头转向常有,睡不够更是常有,眼下怕是早就睡死过去了。
不醒?随河想了想,那你睡吧,我等你就是了。
她满脸都是钦慕和爱意,若随海猛地睁开眼,怕是会被那眸中的情愫给惊到。
盯着人看了一会儿,随河清楚她听不见,又开始喃喃自语,还勾弄着随海的手指玩儿。
随海,二姐随河笑了笑,唉,若你不是我的二姐多好,到时候我哪儿管什么男人女人,直接冲上来就言明我的心意了。
可是,若你不是我的二姐,我怕是也不会对你生出这样的感情来。所以啊,随海,你真是可恶,全部的忧思留给我,你只管做你这个好姐姐,压根不管我有多痛苦。
随河真是委屈惯了,这会儿如此自白,也没觉得多难受,继续道:我的心意,放在这世间,是不是天理都不容?但转念一想,若你是男人,我作为表妹嫁给你,也未尝不可我真想,有和你大婚的那一天啊。不论你是娶我,还是嫁我,我都乐意极了。
随海随河说着,半抬起了身子,垂头凑近了那人的面容,用眼神细细镌刻着,最后发现,不过是骨血里早已印下了的一张脸。
她看随海无动于衷,盯着她的唇,任凭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还是压了下去,圆了自己多年的歹念。
这唇,真软啊。
和人一点也不像。
脸是冷冰冰的,心是硬邦邦的
随河撤开些许,轻笑道:可嘴唇却又软乎乎的。
她红了脸,退远一些,仔细地抿着唇咂摸那滋味儿,最后发觉实在是醉人,忍不住又再吻了下去。
只一口,像偷了蜜的贼,得了什么宝似的,在心间反复回味。
随河怕自己忍不住又犯浑,赶紧别开了视线,不再对着那张脸,片刻后发现这还不起效,只好起了身,下了楼,找人打算盘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