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敬闻言,立马站了起来,直接连带着随清坐的椅子一同,将人提了起来,和自己调换了个位置。
他离随宴更近了,讨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臂来,随姑娘还是拿我练手吧,虽然我不会武功,但毕竟身强体壮,清儿瘦弱,还是别了。
随清惊魂未定,闻言踩了司空敬一脚,咬着牙,你要不要脸?!
随宴突然笑了一声,看着这两个人在自己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轮番作秀,用拇指摁弯了一根银针,道:好啊,我自然也舍不得清儿吃苦,司空公子乐意,我当然没话说。
随清:
真尴尬啊。
司空敬:
真害怕啊。
伙计端上来两杯茶,看见屋内气氛极端古怪,一个从前没见过的男人挽起衣袖,露出两臂,正一脸苦涩地瞧着自己,多谢招待。
伙计放下茶杯,不,不必
他立马跑了出去,找到自己师傅,师傅!随宴姐要对别人下手了!闹出事可怎么办?
同样看不惯作秀的老大夫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我还在呢,能让他死了不成?!
他在伙计背上拍了一下,快去收药材,太阳要落山了!
伙计挨了这一下,再不管屋子里的事,低头跑了。
随清胆战心惊地看着随宴落针,心疼万分地看着司空敬面目扭曲,最后轻声道:大,大姐这穴位,能,能随便扎么
随宴神情专注,手起针落,只道:不会死。
哦,哦随清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,还不死心,劝道:毕竟,眼下这不是,还有讨伐逆帝的大,大事嘛死了,总归是不好的。
司空敬:噗嗤
他这一笑,随宴就扎偏了,下一声就变成了,嗷
随宴抬头看着他,司空公子,我弟弟说话,就如此好笑?
抱,抱歉不知道随宴是扎到了哪儿,司空敬霎时出了层薄汗,再不敢乱动了,随姑娘就,就放心练吧
随清也不敢说话了,瞪着两个大眼睛,死死盯着随宴的手。他心下也有些感慨,大姐忙碌且认真的模样真是好,小师劝大姐学医真是好,司空敬愿意替自己挨针扎真是好
他这也好那也好,等到日暮西沉,头一歪,靠在墙上睡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