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文礼皱了皱眉,抿紧了嘴,还是执拗地不肯出声。
随宴死死捏着他的下颌,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,旁的我也不说了,提起叔叔婶婶,我都替他们觉得羞愧。随文礼,这是我最后一回发现你在赌,再有下次,我会直接剁你一只手。
现在,随宴冷冷瞪着他,向你二姐道歉。
她高高立着,另一只垂在身边的手握紧了,像是很想立马掐死随文礼。
全家人大概都是第一回看见这样的随宴,个个噤若寒蝉。但若是惜阎罗在,她大概不会觉得陌生,因为从前跑货时的随宴就是如此,冷血极了,看上去让人觉得陌生又可怕,惜阎罗还怪喜欢的。
随师微微仰头看着随宴的背影,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,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。
对于随家人,她其实还是觉得陌生,唯一在意的只有随宴。所以,若是随文礼敢伤随宴一分,她会毫不犹豫地拔刀杀了他。
僵持了许久,随文礼猛地冷笑了一声,抬起了脸来,眼睛直直地看着随宴,反问道:大姐,你有什么资格,同我说这些?
随宴快给气疯了,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坏了,你说什么?
随文礼猛地抬手,一把将随宴推开了。随师比谁反应都快,蹭的起了身,先是接住了随宴,扶住她站稳之后,立马抽出了匕首架在了随文礼颈上。
她还顺便踹了随文礼一脚,让这人跪在了地上,好巧不巧,正对着随宴。
随师凉凉道:你在找死。
哈哈随文礼跪下了,没再动弹,却还是看着随宴,大姐,我也问你话呢,为何不作声?告诉我啊,你有甚资格管束我?
旁边的几个人都被他这大逆不道的话惊得站了起来,随海脸上最是焦急,随河却不甚在意。
随清是担忧,随子堂是疑惑,五哥你怎的了?
五哥?随文礼牵起了唇,又叹又笑地道:谁是你五哥?随子堂,你也没资格喊我哥。
随宴眼都气红了,抬起手就是一掌扇了过去,随文礼脑袋往旁一偏,脸上顷刻留了下鲜红的手掌印。
文礼!随海听着那声脆响,简直像是打在了自己心上似的,嗓音都哑了几分,大姐,他
话没说完,随宴却朝自己望了过来。
那一双眼里竟然闪了泪光,随海顷刻间便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,再开不了口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