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三九把陆羽桥交给了平阳侯,平阳侯思索了一会儿,做了决定,找两个人,快些押他入京吧,是生是死,就看造化了。
是。白三九得了令,赶紧带着江新添下去了。
平阳侯叹了一口气,没多久,像不过瘾似的,又叹了一口。
程青云起身走了过来,抬手放在了他的太阳穴上,替他按揉了起来,行了,别叹气了,你这病还没好透呢。
随师还是没找到?平阳侯根本安不下来心,眼下秋云山已死,按理来说该太平了,可,小师怎的又
程青云道:宋夫人我也接回来了,她说跟着不见的,还有随宴我猜测啊,会不会是随宴带着随师走了?
平阳侯回过了头,看着他,不解道:为何要带她走?你们都说那山洞里尽是血,随师怕是受了一阵折磨,如此时候,不带她回来疗伤,还能去哪儿?这人不见了,也不见你们着急,派多少人出去找了都?
程青云平白无故遭了他一顿训斥,立马甩手不干了,行那我去随家问问,好歹也有两个孩子被带回来了,应当是知道的。
快去快去。平阳侯摆了摆手,打发什么似的,没问到,你就别回来了啊。
嘿。程青云笑了起来,到底拿我当什么了?好端端的一个帮主,倒成你的小厮了
他嘴上这么说着,可还是赶紧动了身,前往随家老宅,先去见随子堂和潭星了。
但随家早就乱成一锅粥了。
自从那日随海、随河、随清回来没见到随宴人之后,三个人心里都是一跳,立马知道出大事了。
没多久他们发现随文礼也不见了,随海惊得连咳了许久都没停下来。
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,她清楚,随文礼不会再回来了。
之后几天,日日度日如年。
司空敬带着司空弥赶来了,司空弥见到了随清,见着这位嫂嫂,下巴就差没砸在地上。
他手里还提着那盒早已不能吃了的蟹粉酥,简直是递过去也不对,不递也不对,哆哆嗦嗦的,连话都说不明白。
司空敬一到随家,了解秋云山都过来做了什么之后,立马就出门找人去了。
司空弥被迫和随清呆在一个屋檐下,眼睛觑一觑五官清秀身段也清瘦的随清,想起自己那已经走了的老爹,哀哀叹了口气。
司空家,到底是要靠他了。
可他也知道了一个好消息。
当年那个在学塾里老是揍她的随宴,竟然就是这家人的大姐!
这些孩子就是当年随家园的孩子!
更好的消息是,随宴还没嫁人!
他又给乐坏了,于是在随家老宅里,每天只见随海和随河唉声叹气,随清跟着司空敬忙里忙外找人。
司空弥却不断流连在北屋外头,想要一睹随宴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