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清的耳朵动了动,猛地转过了头来,你干嘛呢!
随子堂哼哼了一声,我要记下来,等司空敬醒了,就给他看!
你随清被他气得笑了出来,赶紧扯过那页纸,揉吧揉吧扔了,拿起了碗筷,我吃,行了吧?真是服了你。
随清吃了口饭,又想到什么似的,抬起了头,你不准直呼他的名讳,要叫哥哥,知不知道?
随子堂干巴巴地哦了一声。
随清这才乖乖地埋头吃起了饭来。
劝随清吃饭的诡计好歹得逞,随子堂满意地看着随清将饭菜都吃干净了,这才收拾东西出去了。
他道:四哥,今夜你若不睡,我也会记下来的。
随清在他后背上使劲拍了一下,气得笑骂道:滚蛋!
随子堂走了,随清肚子饱了,情绪总算是好了一些。
他抓起了司空敬的一只手,贴着自己的脸放着,喃喃道:快醒过来吧,司空敬,大夫都说你死不了,怎的还睡呢
随清记起白日里的恐惧感,眼下甚至还会觉得害怕,要说咱们这一路来的磨难,其实也足够多了罢?等你醒了,我就陪你去都京辞官。你若想留在江南,我就去寻一处好宅子,咱们种些花,长长久久地活下去。
当人对另一个人有了眷恋时,对于未来,自然也是满怀希望的。
随清带着满脑子的想象,唇角含笑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醒来之后,自然又是天亮,日出。
磨难已尽,往后便都是圆满了。
随河怕随海饿着了,去给她额外煮了暖糯的小米粥,巴巴地端到了床前,柔声喊随海起来喝粥。
随海病了之后,睡得越发沉,随河喊了许久都没见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你随河没个好气的看着随海,伸手在她软软的嘴唇上点了几下。
她笑道:我这会儿就是偷亲你几口,你怕是也不会知晓吧?
自从知道随海和她没什么关系之后,随河就越发大胆了起来。
可随海也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,毫不阻拦那些身体接触不说,甚至还有越发适应起来的意思。
这样的顺从,可不是把随河勾得险些没了人形。
她欣赏了一会儿随海的睡颜,越看越喜欢,可再看下去,粥就要凉了。
随河只好把随海半搂了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低头去叫她,随海,随海,醒醒啦
随海轻哼了一声,慢悠悠转醒了,但脑子还有些迟钝,等反应过来自己在随河怀里时,无奈地叹了口气,我能起来松开我吧,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