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后一退,直直撞入了宽阔而坚实的胸膛,下一秒,腰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,耳畔响起与掌心的温热大相径庭的冰凉声线:“什么时候,江家的家事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?”
江熠明难得梳着三七分,比平时多了几分张扬的野性,寒冰般的视线扫过江子琛,而后轻飘飘地落在江老太太身上:“我听说梁家有人养了只疯狗,不牵绳乱咬人,让人乱棍打死了,看来江董事长还没听说这件事啊。”
他意有所指,江子琛和江老太太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,但谁也没敢反驳。
踏进宴会厅的那一刻起,江熠明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,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这位活阎王一不高兴迁怒。
“熠明,你大伯也是为你着想,毕竟…他只是个情人。”
江熠明将乔晏搂得紧了些,力气大得甚至让乔晏因吃痛而微微皱眉,“你觉得,当我的情人是件见不得光的事?”
江子琛的脸唰地一下白了,连忙摇头否认,可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,江熠明就轻飘飘地抬手一挥。
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,杨远和善地一笑,“公司有事需要您紧急处理一下,我送您。”
江老太太一颗一颗捻着手里的串子,面色极其难看,可直到江子琛直接被扔出了宴会厅,她也始终没敢拦一下。
甚至还要强扯着不让嘴角向下,见江熠明抬手往乔晏的发丝上轻轻一拨:“他有多不入流,有多上不得台面,除了我,谁也没资格评价。”
堂堂江家老大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“请”了出去,只因为江熠明的情人在口头上受了两句委屈。
“江先生!”乔晏死死咬着下唇,眼眶莫名沾上一抹绯红,他很想说什么,可不顾一切地喊了一声才意识到:有些话,他现在没有资格说。
于是乔晏用最快的速度,将内心所有反抗的情绪压了下去,他闭了闭眼睛,再睁眼时已经全然没了攻击性,而是深切的渴求:“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。”
他们依旧处于众人的焦点,乔晏的声音清澈又响亮:“我的祝福已经传达到了,继续留在这里,除了成为别人的谈资与笑柄,没有任何意义。语宸邀请我过来,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。”
乔晏抬起头来,眼尾泛红,眼底满是浓重的委屈:“江先生,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江熠明神情一滞。
他分明看出了那双眼中的感情变化,也终于意识到了乔晏哪里变了。
曾经的乔晏,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从来不会这样,他眼里始终藏着让江熠明不太想看到的光芒,倔强又执着。
现在,眼前乔晏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,变得乖巧又顺从,江熠明还是不满。
就仿佛看见一团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白纸被慢慢展开,却无论如何也恢复不了原状的烦躁。
面对这样柔和顺从的乔晏,江熠明发现,即便不满意,但他竟然无计可施。
就像是主动蹭过来的小猫小狗,即便不喜欢,他也不会给个巴掌。
江熠明皱着眉看向被带走的江子琛方向,认真地思考了一秒要不要让杨远把罪魁祸首扔进海里喂鲨鱼。
片刻后,他收回不切实际的想法,终于松开了一直握着乔晏腰的那只手,转而扣住他的手腕,不顾众人异样与惊恐的目光,就这么拉着乔晏大步走出宴会厅。
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霍至鸣才沉着脸收回视线,格外严肃地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了老霍,怎么这个表情?”
霍至鸣惋惜又恨铁不成钢似的摇头:“这孩子…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!”
第11章 要去死的凭什么是他
宴会厅外面不远处就是湛蓝的大海,海风将乔晏额前的碎发尽数吹起,没了刘海的遮挡,标致又极具特色的眉眼尽数显现,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发着光。
就当他不明白江熠明要带他去哪时,江熠明终于停下脚步转身,不由分说地捧起乔晏的脸,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,强行掠夺着乔晏口腔中的每一丝空气。
乔晏被迫高高仰起头,修长的脖颈扬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,而后很快被一只粗粝的手握住,生理性地浑身一颤,转而被更凶狠地吻住。
整座岛都被江家包了下来承办这场婚礼,海滩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,滚烫的舌尖让乔晏浑身发麻,几乎快要站不住,心却愈发沉重起来。
留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并未多停留,很快就向下一扯,硬生生将乔晏领口扯得崩开,露出一大片洁白而光滑的皮肤,江熠明终于放过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,有些干涩的唇擦过耳后的软肉,在侧颈留下重重的一吻。
“江先生!”乔晏声音嘶哑,甚至带上了几分哽咽,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下,如深渊般黑沉沉的眸子转过来,又低又哑地问:“嗯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