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你跟着我。干什么?”宁昭一侧头,问。
“那我去哪儿?”傅尧礼反问。
“爱去哪儿去哪儿。”宁昭简直受不了他这副做派。
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么委屈的话?
该死的是,她竟然特别吃这一套反差感。
宁昭为了不让傅尧礼看见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,便挺胸抬头地走在前面,留给傅尧礼一个背影,像只骄傲的小孔雀。
……
宴会结束后,因为已经太晚,所以宁昭照旧在傅家住一晚,第二天再收拾东西。
傅尧礼自告奋勇要载宁昭回去。
苏冷和宁致儒自
然没有意见。
宁昭想拒绝,傅尧礼已经一边和苏冷告别,一边半揽着她,让她坐上副驾。
宁昭撅了噘嘴,表示自己的不满。
傅尧礼绕到主驾,见宁昭懒洋洋靠着座椅,也不系安全带,便倾过身,替她把安全带系好。
宁昭把头别向窗外,假装淡定。
嗯……真的很近。
没想到傅尧礼竟然是这样的人,像一只大尾巴狼。
傅尧礼看着宁昭,轻轻笑了一声,坐回主驾,问:“昭昭,两个小时过去了。在一起的事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宁昭:?
什么鬼?
他也知道刚过去了两个小时哦!
“啊呀——好累好累好累,我要休息。”宁昭不想回答傅尧礼的问题,用手捂住眼睛,哼哼唧唧地说完,假装自己要睡觉。
傅尧礼觉得,今晚他的笑真的很不值钱。
没办法,宁昭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。
他不再说话,专心开车,车厢内逐渐被安静占据。
宁昭压根儿没睡着,等红灯的时候,她悄悄把两根手指分开一点,又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,想看看傅尧礼在干什么。
下一秒,她和傅尧礼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对视。
宁昭:……
好点背。
“想干什么?”
傅尧礼含笑的声音响起。
宁昭自暴自弃地放下手,理不直气也壮地先发制人:“你看我。干什么?”
“我只是想拿外套,昭昭。”傅尧礼说着,从车后座拿过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西装外套。
宁昭这才看清他的动作。
确实是向后的,不像是单纯要看她。
“哦。”宁昭瘪瘪地应了一声。
傅尧礼拿过外套,展开,盖到宁昭身上:“说过多少次,晚上记得穿外套?宴会上冷气那么足,不觉得冷?”
“要你管。”宁昭眨了眨漂亮的眼睛。
“我不管你,你管我。”傅尧礼非常丝滑地改口。
宁昭在心里无声尖叫。
她揪住身上盖着的黑色西装外套,拉过头顶,把自己的整张脸盖起来,不让傅尧礼看到她脸上蔓延的粉色。
“你胡搅蛮缠。”宁昭闷闷的声音从外套下面传出来。
傅尧礼已经重新转动方向盘,闻言,从善如流地应道:“嗯,我胡搅蛮缠。”
宁昭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,掌心一片烫。
她发誓,今晚不会再和傅尧礼说一句话了。
……
黑色迈巴赫平稳地驶进地下车库,甫一停下,宁昭就要开车门。
“昭昭,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傅尧礼拽住宁昭的安全带,不让她下车。
宁昭:?
“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宁昭拍了傅尧礼的手一下,“把你的手拿开。”
傅尧礼很听话地松开安全带。
然后反手握住宁昭纤细的手腕。
宁昭:!
“昭昭,你考虑好了没有?”四下俱寂,傅尧礼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“没!有!”宁昭试图挣开傅尧礼的掌心。
奈何他攥的虽然让人感觉不到疼痛,却也不容易被挣脱。
“那什么时候可以考虑好?”傅尧礼不肯放宁昭离开,誓要问出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