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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鸠占鹊巢(1 / 2)

一温柔乡

一般来说za的天里容易入眠。但偶尔如果后劲太猛,到睡觉时JiNg神上的刺激没有消去,也会出现失眠的状况。b如这天。

她姑且是小睡了一会,醒来以后没再睡着。但钤好像一直没睡着,不开灯也不出声,只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,时而眨眼。

她观察了他很久,他好像都没发现,于是开了一盏微弱的夜灯,趴至他肩头,问:“在想什么?”

“你说实话,我真的技术很差吗?”

看起来是认真在思考。

她有点哭笑不得,大半夜他自闭的原因就是这。虽然这话是她说的,但一听就知道在斗气,不能当真吧?

难道再聪明的男人都要会这种事犯蠢?

“你自己怎么想?”她反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在你之前好久没做,早就忘记是什么感觉了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觉得我0是假的吗?”

他有所动摇,但嘴上还是固执地说:“不是说世间大半的nV人都在假装,为取悦她们不行的男人?我看不出来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一直想跟你做?”她牵起他的手。

他深呼x1,大概是想明白,手安定地回握。过了很久,他又像自言自语继续道:“我也是十七岁第一次跟那个nV人做了。”

“什么感觉?”

他很努力地回想,但终于放弃,“想不起来了。当年发生的事全都像泡在福尔马林里封存起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一定要说的话,感觉就是头晕目眩吧。烟、酒本质上也一样,只是程度的差别,我不喜欢,但后来两样都沾了。”

她m0m0他的头,又问:“你果然像外面人传闻的那样,早年过得很y1UAN?”

“你觉得呢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起来在他心中,这是一个和他担心自己不太行类似的问题。

她觉得他不是。

“光是未婚有一个私生nV什么,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。”

他却面无表情说:“我除了你妈妈,没跟别的人做过。”

厚、厚颜无耻——

这一听就是假的,她被吓得一惊。

再睁开眼,却发现梦醒了。

她们已经在回家的动车上。昨夜睡得太晚,她被他拎到车站,一路迷迷糊糊的,半梦半醒,到车上落座,马上又黏糊糊地靠着他睡着。约莫两个小时的车程,现在还有二十来分钟就要下车。

平日昼寝多在下午,生物钟条件反S地以为现在是午后。金sE的yAn光落进窗外的长河,像半融化的冰块,碎在波纹里粼粼浮动,她也以为是夕yAn的光景。

明天回学校,他也明天回去上班,又要暂时见不到面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活似也将拨回正轨。

她却恋恋不舍地握起他的手,感慨道:“明天你就回去上班了。”

“后天吧。明天先送你去学校。”

“这样可以多待一个上午?”她摇摇头,“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做,也不是什么事都要你陪着。”

有他一起也不坏。但她想起和同学在商场偶遇他的情境。要是在学校碰见,该怎么解释上回装作不认识的理由?只能寄希望于同学不记得他?还有,他太显眼了。

他看出她不想带他去学校,眼神放空了一刹,又立刻退而求其次,道:“我不跟去学校,就在家里陪你,也不折腾。”

“公司那边没关系?”她反问。

这次去魔都的路费还是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报到公司账上的。

“不差这一天。工作的事你别担心,我会处理好。”

她想继续昨日午夜的话题,但起身环顾四周——商务车厢人少,却不是完全没人。刚上车那会有人外放音乐,隔着老远也能听见。思索再三,她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你觉得技术好是什么样?像杂技一样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?你好像不能,我也不需要。我只知道我不喜欢现实存在的男人,更不会想跟他们交配,但是跟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喜欢,开心。」

消息发出,她又抱着一吐为快的心情补上一句:「你太SaO了。」

就是SaO。说水X杨花、X感什么,果然还是太曲折文雅,有时不如脏话一个字来得简洁明了。

车上网络不好,后面那条在途中转了一会才送达。他看见眉头皱紧,神情严肃地陷入思索,没在手机上回信,而是伸手将她揽至身前。唇停在耳边,似要说悄悄话,但等了很久,只有再也抑制不住的气息。他在憋笑。

她察觉不对正想推开他,他抢先在她的耳边轻咬一口。

满脸捉弄完小动物坏心的笑意。

她捂着烧红的耳朵坐回自己的位子,侧向窗边,闭眼装睡。

不理他了。

手机振动,他发来消息:「为什么在手机上发?说不出口?」

她回了三个翻白眼的表情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「知错了。不该在你认真表白的时候调戏你[磕头][磕头][磕头]。」

他是真的在认错。但她看到“认真表白”还有“调戏”这些字眼,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。

谁表白了?没有的事。谁会表白一只猪?

“让我安静一会。”她道。

他又继续翻刚才的杂志,窗玻璃上照出倒影。她将手指放在窗上,细细描摹他的脸颊。他却不知道她在看他。

列车正在减速,快到站了。每经过一根电线杆,外面不断逝去的景sE就变清晰一点。刚睡醒的脑子也渐渐变清楚。

为什么那些话没法直接对他说?在车上不方便只是借口,本就不急在一时,回到家也可以说。

是因为她在直接面对他时,似乎总被浓烈又不明所以的情绪缠绕着,没法连贯地思考,像容易怯场的人遇到关键场合就要掉链子一样。她只有一个人想过,才能真正明白他对自己意味着什么,给出那样的答案。

否则,Ai或不Ai的话说得再多,都只是轻浮的玩笑话,不当真的。

她好像也想通昨天他撒谎时真正想说的是什么。既然究极的纯洁是不切实际的谎言,一听便知,究极的y1UAN又何尝不是?真实的人恰好介于两者之间的混沌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世事难料,他不可能一开始就想好为nV儿守寡。这反而更恐怖,仿佛他决定破釜沉舟,她为报答,也必须献出灵魂的某一部分殉葬。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走来,他或许自己都没想到,就算不像别的家长事事过问,养育nV儿也b想象中花去更多的心血,以至于没法分心去Ai他人。

命运绕了很大一圈,又在峰回路转的时刻指引她们相见。

“这些天辛苦了。”

回到家,她将他抱住,想来想去都不知心中的感觉该如何表达,只有这轻如鸿毛的一句话。

他还没习惯这样的变化,“怎么没头没脑忽然说起这个?”

“一直没人跟你说,太寂寞了。”

他却反来安慰她,“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。男人就是摔一摔、折一折也没什么。”

“如果没有我,或者我还是不懂你的小孩,你要找谁去自暴自弃?”

“如果啊……想象不出来。”他的呼x1在怀抱里变安宁,“就算那样,我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吧。”

时间多出半天,原计划在下午进行的收拾和扫除推到明天早上。吃过饭闲下来,她应该继续写作业了。他已经把试卷整理好,在书桌前等。她写了几道题,就感觉心猿意马做不进去。反正回学校有的是时间学,假期却只有最后一天半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两个人难得地一起看剧,写下名字就会Si的《》,动漫版,有名的禁片。

本来以为钤那个年代的人已经不太能接受二次元的东西,很多年前他看《EVA》就表示不喜欢,他跟这部作品的受众已经处在不同的次元,没法感动,更没法沉浸。

意外的是,看到夜神月从制裁罪犯到走上歧途,杀害妨碍他的无辜者,钤也对这部番给出很高的评价,说原来动漫也有这么深刻的内容,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,也像真实发生过的历史。

怪不得会封禁,他话里有话道。

但杳一直觉得它被封禁只是因为浮于表面的理由,即所谓的“三观不正”,剧中大量杀人、超现实、反社会的内容,主角又是颇具人格魅力的反派,会在现实世界收获真正的信徒——即便都是杞人忧天的担忧。当代的文化审查就是热衷于把小孩和洗澡水一起倒掉。

名字被写上本子的人就会Si去,放进现实就太荒谬了。就算有魔怔人想要模仿,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。看这部番的人,应该不会连这种思考力都没有。

他却说:如果审查反对的是思考本身呢?封禁意味着被统治的人不被赋予思考或论说某些事情的权利。

你心思太深了。她道。

或许“”理解成权力之类的东西,一种隐匿在黑幕之后,拒绝被凡人弄清也难以违抗,因而显得像神明、像超能力的绝对权力。古往今来的掌权者都热衷于将神秘化当成隐匿矛盾的途径。制裁难以诉诸司法手段的恶行,本就是政治想达成的事。

少年坚信自己是被选中的,特别的存在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新的理想,不择手段也是这条路上不可避免的牺牲。但看起来他也不过是被笔记真正的所有者利用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他的见解?对这部番,还有更久远的事情。

她问:现在想起以前,还会耿耿于怀,会后悔?

他垂眸看掌心,道:这种感觉算后悔吗?好像我从小就不擅长理解情绪。要说后悔,没经历过那些事也没法真正长大。但若重来一次,我不想选择在人以外的正确。

什么叫人以外的正确?

理X,一经确立就凌驾于个T之上的理念、法则。

聊到这样的话题,气氛难免变沉重。

她退出视频播放的网页,却不知怎的中了病毒,目不暇接地跳出各种情网站。她一个个关掉,跳出来的速度却b手更快。他把网断了,新网页的生成才在灰sE小圈的旋转里停下。电脑本就有点旧了,被这些突然涌现的网页卡了很久,最后索X蓝屏报错。

阿娘病后,她对无限增殖不受控制的东西分外敏感,心里莫名地发怵。再加上跟他一起看到那种网站,更是尬中之尬。

她重启电脑,再度打开浏览器,立马跳出一篇“男人如何提升X能力”的营销号文章,里面全是些半是迷信、半是都市传说的偏方,吃猪腰、鹿茸,B0起时泡冰水,系锁JiNg环。看着没有道理,似乎又不是全无道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想关闭页面,却不小心点到旁边不断闪烁跳动的广告,又另外弹出一个介绍“入珠”的小窗。

意思是在生殖器上镶珠吗?她以前在网上见过往身上各种地方打洞、戴满金属饰物的人,就算有人打生殖器的主意也不奇怪。广告却吹得神乎其神,说很多男人曾依靠它重振雄风,协调夫妻生活。归根到底不就是个装饰?镶上去变y变持久,也是安慰作用大于实际吧。

她困惑地多看了两眼。

他悄悄趴过来窥屏,她连忙把屏幕合上。

“电脑坏了吗?”

说时他还没注意到她在看什么,反应过来又愣住。

她解释道:“就是不小心跳出来,不小心看了看,你别想多。”

“哦。据说这个在港台、东南亚那边很流行。”他似乎不想继续沉重的话题,借此去聊别的。

“这个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你还记得前天晚上一起吃饭那个穿h格子衬衫、四肢细长的人吗?”

“记得,长得像个萝卜。”

头大大的,头发蓬蓬的,被脂肪包裹的躯g几乎厚成圆柱,手脚却是与身T不相称的细弱,像爬出来的长须。

“别看他现在这样,年轻时模样生得不差,仗着好看到处招蜂引蝶,结果纵yu过度,二十多岁就把自己玩软了,必须吃药才能y会。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节制,找各种办法壮yAn,后来好像真跑去湾湾塞了两圈珠子。”

她用手对空b了一下,“圈?我还以为是像钉子一样,一个个钉在外面,钉完就变狼牙bAng。”

“是塞到表皮里面,跟塞硅胶丰x一个道理,最直接的效果是变粗大。蘑菇柄变粗,头的敏感度就会降低,所以也有延时的效果。说白了就是被妖魔化的yjIng整形术,古时候就存在这样的行业,有需求嘛。”

“需求?男人的虚荣罢了。”

如果不知详细,“入珠”这个词语很让人想入非非,但一听他的解释,类b成硅胶,她就瞬间祛魅了。异物埋在皮下,怎么听都是遭罪。

他却一本正经道:“很多男人尺寸小到没法完成,为传宗接代也得接受改造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所谓传宗接代不也是男人的虚荣?造小孩、繁衍子嗣,同样的事明明可以很多种说法,他偏偏选了最虚荣的一种。

“不举还是不举。不过蛮意外的,那个人看着很老实,没有侵略X。”

“雄X动物被阉割掉以后,X格是会变温驯不少。”

他满眼柔情望着她,看起来像容易受惊的草食动物。

“你有时看着也yAn痿。”她道。

柔情忽然间全消失了,眼睛眯起来变得冰冷。他不客气地反问:“所以你在看那种文章,男人如何提升X能力?”

他误会了她的意思。她是说他平时宁可扮成猎物,也不主动狩猎。但看他出乎意料地介意,她也惦记着他在车上戏弄自己,于是继续b着手势逗他,“但是会变大诶!”

“你的意思是我需要?”他分外认真地询问,“我需要吗?”

——如果她想让他这样做,他真的会去,毫不犹豫。她不知该怎样回应这份决心,支支吾吾道:“白痴,现在、现在进去就很艰难了,你还想更大?万一卡住、卡住怎么办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就只好陷在温柔乡里不出来了。”

他起身拉开遮光帘,午后的斜yAn洒满整座沙发。lU0露的双腿被照成透光的颜sE,亮得晃眼,她r0ur0u困倦的眼睛,忽然发现两个人的sE差b半月前少了很多。

他还是老样子,背白白的,肚子白白的,大腿也是白的,但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有晒过的痕迹。近来睡得多,气sE变好了些。她跟着他在外面跑来跑去,却没以前那么白了。

记得去高中以前的暑假,她军训曝晒了十天。劣质校服的POLO衫闷汗,却不防紫外线。她回来以后像在煤堆里滚过,变成一整个小煤球。手臂和后背也晒伤了,红一大片。

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给她涂芦荟胶。她以为这是永久X的损伤,甚至会留疤,还赖着他哭了很久,说以后都没法见人了。他马后Pa0地怪她没做好防晒,偷懒,嫌麻烦。可军训休息就只有喝水的时间,没法带其他的随身物品,哪来涂防晒的时间?她看见他伸过来的手甚至b她还白,腿也是,更是说不出的滋味。

但后来几乎都是她b他白。高中以后,她越来越X格孤僻,深居简出,在学校也鲜少晒太yAn的机会,而他一如既往地上班通勤,她都快忘记原来他也生得很白净,可以说细皮nEnGr0U,意思是很适合被s8m。

她趴到他的背上,一下子就让他没法反抗,问:“如果说,生殖器就是可以和本人完全不像,灵与与X,是不是也注定是分离的两个方面?”

“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,也很讨厌它长成那样。而且……”

他轻咳两声,话语戛然而止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而且?”

“年轻时一不留神,气血往下冲,就会不分场合地起来。”

“你现在也是。”

“早就不是了。”他捧起她的手含入指尖,“不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年纪了。不过好奇怪,你的lu0T我从小看到大,现在却很有感觉。”

感觉到了?她以为他又会跟她做,但他只是在灿烂的yAn光里抱着她,拂开碎发,端详她的面容,又抵住她的额头缓缓垂眸,蜻蜓点水地衔起唇珠一咬。

“要是跟你生在同样的年代就好了,或许这样真能相守到老。”

“那就做不成父子了。”

“兄妹也好。”他道。

“为什么你一定b我年长?我觉得你才是妹妹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嗯,来世我当妹妹。”

哪怕闭着眼,日光照在皮肤上,依然能感觉到它的明亮。纱帘的淡影浮动,似云绵绵地落在脸上。她忽然意识到,原来人说来世,其实是说今生的遗憾。

去学校前就是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。没有za。想做每天都能做,X的新鲜感就不如上半年想尝尝不到时的状况。

半年前的她还以为,如果za这件事需要有意义,它是战争,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地位的升降、秩序的调整。

但或许对相依为命的人来说,争来争去本没有那么重要。za更像她们相互T1aN伤口的方式。T1aN伤口的方式不止这一种。

二哥哥

因为家事的缘故,杳不得不经常请假,一周有半周住在家里。班主任理解她的情况,在方方面面都给予帮助,但碰到钤也不免好言提醒,明年就是高考,钟杳应该以学习为重。

家里老人的事固然要紧,但再怎么也要紧不过孩子。孩子才是家庭的未来。她以前带过的学生,就是家属去世,也是一直瞒着,等孩子高考后才通知Si讯。

钤当然不能苟同,表面敷衍过了,转头就跟杳单独说:古时科举需要避开三年丧,大概是想告诉世人,亲缘终究是b功名更重要的事情,人不该舍本逐末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这种过时的价值早已土崩瓦解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直到天气入秋变冷,杳都一直过着连轴转的忙碌生活,学校、医院、两个家里来回,车程占用本来的休息时间,在学校时不得不加紧补作业,只有晚上跟钤在一块,才算稍得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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