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h1>第18章</h1>
于是我带了点苦口婆心,好言好语地劝道:“你身体不好就别瞎动了。”
这是一句多么多么多么——善解人意的话呀,又不知道触到了这小祖宗什么霉头,他又不乐意了。
傅炎实打实地气愤道:“谁跟你说我身体不好的?”
我微微茫然,心里嘀咕这不是你的真实情况吗?
见我没有马上回答,傅炎急了:“我以前经常打篮球的好吗!”
他似乎很见不得别人怀疑他的运动能力,持续此地无银三百两着:“我不参加运动会不代表我不行,我就是不喜欢参加而已。”
我十分认真地看着他,想等他继续说下去,他说着说着却突然闭嘴了。
“你不信?”傅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质问我。
“我信。”我正经地点点头,“特别信。”
为了让他打消怀疑,我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,换了个话题:“那你打个篮球怎么还摔倒了?这么激烈?”
这是个多难回答的问题吗,又或许是恰好问到点子上了,他的气焰竟然一下就消了,重新嘀嘀咕咕着:“这几天不是……下了雨吗。”
今天虽然起雾无雨,但前几天还有昨晚上都下了大雨,入秋的南方潮湿,地面确实不易干。
所以是去室外打球了?
我不是很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,便虚心问道:“下雨你跑去室外打什么篮球啊?”
“那我们不是吵架了吗!”傅炎接得顺畅又爽快。
可话音一落我和他都愣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我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:“傅炎,你真是个人才。”
我终于发现了,傅炎其实聪明极了,他很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心软。
谢敬洲的生日会是去不成了,跟傅炎谈判完我就去找了岳敏,但她早就没影了。
幸亏出门时带上了手机,我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,得知她依然坚定不移地跑去了生日会,并且已经嗨了起来,我也就放心地领着傅炎回家。
傅炎一路上欲言又止的,我看见了也当没看见,直到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拉了一下我的外套下摆。
我偏头看过去,傅炎睨着我,语气硬邦邦的:“你怎么不去啊?”
“去哪里?”
他没正面回答,故意语带轻蔑:“你都到那个什么破酒楼的楼下了,不进去?”
他语气是真真的轻蔑,但他的眼神也是真真的“求知”,盯着我不动。
我就很大发慈悲地告诉他:“不去,本来就没想去。刚才被吓到了,我要回去压压惊。”
我以为傅炎该闭嘴了,谁知道他问道:“你还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