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提还好,一提我就有些来气:“什么叫好很多?你忘了自己前两天晕倒的事了?”
傅炎自己倒满不在乎的,语气格外轻描淡写:“小事啊。”
“那什么叫大事?”我毫不客气地拉起他的左手摊开举到他面前,“这是大事还是小事?”
他下意识握拳,我硬是又给掰开了,露出他虎口处那道完整又狰狞的伤疤。
我扬扬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,摆出非得要个说法的架势。
傅炎瘪了瘪嘴,目光躲闪了一下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……”
我没有回答,皱着眉看他,他偷瞄我一眼,支吾着解释:“……这是因为之前不太控制得住自己。是刚知道你志愿填哪的时候了。”
傅炎安静了一会儿,察言观色后又轻轻晃了晃我的手臂:“现在不会了,真的。”
他装得这么无辜,太责怪的话我也说不出来,可对他病情的担忧却始终无法散去。
傅炎还在盯着我,一双亮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像在等着什么。
我无奈地笑一下,抬手摸了摸他鬓边柔软的头发:“反正这次,不管是要吃药还是打针,或者是其他的方式,你都要好好配合。”
傅炎顺势覆上我的手,把头又凑近一些蹭了蹭,露出笑容,看着我“嗯”一声:“我会的。”
他的头发很柔顺,我最近十分喜欢摸,他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动作,每次都心情愉悦。
我叹口气,心里五味杂陈,郁闷之余只得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,开始收拾拼图:“不早了,一会儿宿舍要关门,我得走了。”
傅炎好像本来有要说的话,听我这么开口就停了下来,也跟着看了眼时间,嘟囔了一句:“这才几点啊……”
我懒得理他,将散乱的拼图碎片丢进盒子,就准备舍下只拼了一点的作品无情离去,却在刚要起身时被死死拽住,又跌坐了回来。
傅炎一语不发地看着我,不太高兴的样子。
我觉得有些好笑,问道:“你干嘛?”
他瞟我几眼,垂眸,又抬眼瞟我几眼,语气有些怨念:“多留一会儿。”
不是“多留一会儿吧”,不是“多留一会儿吗”,就只是“多留一会儿”。
再加上他攥得很紧的手,我感受到了他的决心。
美色当前那又怎样,我是那种没原则的人吗?
于是我义正言辞:“想什么呢,我得回寝室了,行李也都在寝室。”
虽然是明天下午的飞机,路程也不算长,即便往返一趟也不会耽误任何行程,但这有什么要紧,最主要的是我要回寝室的目的不会变。
傅炎的表情竟然变得严肃:“路芊芊,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。你从来都不肯留下来。”
我想了想,发现他的确提过好几次要我留下来,每次都说给我准备好了洗漱用品,会换新床单,自己睡沙发。可我没一次听进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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