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瞟一眼我的袋子,笑着伸出手:“我帮你拎吧,送你回去。”
我后退两步,面无表情:“你还在上班吧?不耽误你时间了。”
说完我没等他反应,擦过他的肩膀离开。
我已走出大概五六步了,许愿突然提高一些音量:“祝医生……”
这声音就像计算好一般,刚好传到我耳朵里,不大不小。我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他。
就见他已转过身面对着我,嘴角渐渐荡开一个弧度,眼中却始终不染笑意:“医术挺好的吧?听说你们很信任他。”
祝医生……?是我想的那个祝医生吗?
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已想到了无数可能性。
我盯着他嘴角的那抹笑,以及浅浅的梨涡,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。
祝医生……祝衫……他也有梨涡。
我又打量起许愿的长相,不知是不是错觉,我总觉得他和祝衫有着莫名其妙的相似。
“你跟祝衫什么关系?”我直接问出了口,紧盯着许愿那张仍是无害的脸。
几乎是在问出口的瞬间我就记起了什么——
之前查新闻的时候,我看到过许愿妈妈的消息……她也姓祝。
果不其然,许愿耸耸肩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舅舅啊。”
我的太阳穴似乎开始突突地跳,很多事情瞬间就清明了起来。
比如为什么许愿一直知道傅炎的治疗进度,知道他反反复复的病情,甚至很早就知道我与傅炎的关系……
我猛然意识到最重要的一点——如果祝衫是许愿的舅舅,那傅炎的病情这么多年进展颇慢是否也与此有关?
许愿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,明明像是笑着,却又似乎在时刻警惕地观察着。
下一刻,他温柔地说道:“谢谢你们这么信任他。”
我像是一座雕像站在原地,不想回应也不想出击。他最终露出一个更加诚恳的笑,先一步离开了。
我心底涌起一股怒火,在他彻底消失之前硬生生忍住。
他想激怒我,我偏不让他得逞。
我把东西放回家,一刻不停歇地冲到心理诊所,毫不客气地开始敲祝衫办公室的门。
门迟迟不开,我怕真的影响到其他访客和病人,掏出手机准备打过去,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。
我吓了一跳,转身看过去时就见祝衫歪了歪头,手上还端着他那老年水杯:“找我啊?”
我瞪着他,直把他瞪得开始摸自己的脸,又对着墙上的反光玻璃看了看,露出点疑惑的眼神:“我今天很帅吗?”
他不合时宜的油嘴滑舌还真是让人十分厌烦,我开口时就很不客气:“开门,我们进去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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