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抽调了这几天祝衫办公室门口的录像,从白天看到夜幕降临,终于发现了许愿的身影。
我看监控的期间,祝衫一直坐在屋外的吸烟区抽烟。
许愿是祝衫放进办公室的,祝衫似乎是惊讶于他的到访,两人还在门口寒暄了一小会儿。
在许愿进办公室后不久,祝衫接着电话出来,只留了许愿一个人在屋里。十几分钟后祝衫回来,又过了半个小时,许愿才离开。
许愿只来了那么一次。
我把这段录像用手机录下来,走出门口的时候将它放到祝衫眼前,播了一遍。
祝衫专注地看着,到最后都没说话。
我也并不期待他能说些什么,视频终止之后,我就收起手机离开了。
***
一个半旧不新的小区,年迈的保安大爷对来往的人不问也不拦。
我抬头看着已经有些斑驳的单元楼墙面,洒下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,天空是墨蓝色。
这个时间,都要回家吃饭的。
许愿低着头走着,在花坛边突然停下脚步朝前看过来,盯着我的方向。
我瞥了眼他手中的塑料袋,满满一袋的药。
他像是预料到我的到来,没有什么惊讶,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后居然主动走近了。
他站在我面前,十分平静。
我依然单刀直入:“你以为你做的事,没人知道吗?”
许愿依然从容:“我从来没这么以为。”
我的语调极其冷:“是因为你知道傅炎想起来了,对吗?”
“是又怎么样。”他一副十分无所谓的态度,甚至还好心解释,“我舅舅……哦,祝医生,好骗得很,他劝我放下,我就顺着他答应他,他还有什么不愿告诉我的呢?”
许愿没有隐瞒,更像是刻意想把一些剖白。
沉默半晌,我觉得后背有些凉意。
“你给傅炎下药究竟出于什么目的?”我特意提高了“傅炎”两个字的音量,咬字也很重。
“目的?”许愿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,突然笑了一下,“我没有目的,只是觉得……他就不应该想起来。”
说完后许愿挑了挑眉,嘴角仍是带着笑意:“你生气吗?”
我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他自顾自地接了下去:“可是,为什么要生气呢?他本来就有病啊,我是为他好。那个药的副作用就是记忆衰退,最后虚实不分……”
许愿对于这件事的平静阐述能让人几乎忽略了他手段的残忍,我却越发因为他所叙述的内容而感到心惊。
“忘了比记得,要好得多。”他拖长了最后几个字,眼里显出一些疯狂的味道。
就像是,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。
我突然感到疲惫,陈述着一个事实:“当年的绑架案,傅炎没有打算告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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