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热衷人际交往,是别人眼里热情得有些跳脱的性格,也只不过是漫漫岁月里一步步摸索出来的生存方式,时间长了,行为成了习惯,就变成性格的一种。
因为特殊的体质,她就这样一个人往前走着,注视身边的人浮光掠影般经过她的人生,从起初的痛苦,再到平静。没有人能与她共鸣,就像一头深海里只能发出52赫兹的鲸鱼,不断发出孤鸣却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回音,慢慢的,她成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。
终于有一天,茫茫大海里终于传来属于她的回音,她遇见另一座独一无二的孤鲸。
他没有撒谎,他是真的不在乎小哥和张海棠是什么关系。
只要他们活在属于他的海域里,他的内心就会得到安抚。
一想到小哥说张海棠会被天授,她可能会忘记他,她可能会离开他。只是想想吴邪都要疯了。
在他疯狂的想该怎么办的时候,一个阴暗的想法忽然从心里浮现。
“那就关起来好了。”
因为这个突然萌生的想法,吴邪被自己吓了一跳,因为这个想法,他甚至睡着后做了个噩梦。
他疯了吗,他又不是张海客那个变态。
“那以后,我尽量改改。”
张海棠翻身抱住他,吴邪手一抖,他反应飞快,脸上立即做出很感动的表情,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张海棠没发现吴邪表情的僵硬,回亲了一口,两人说了几句熨帖的话便睡去了。
第二天,起来后她发现刘丧被五花大绑,嘴里塞着不条,双目喷火在地上扭动。原来中途胖子喂他饭的时候醒了。
张海棠又把他捏晕了。手机滴滴响了下,她打开看了眼信息,整个人一顿,不露声色删掉信息。
他们又等了一天一夜,在第三天一早,张海棠被负责守夜的解雨臣喊醒,一睁眼立即听见上面淅淅沥沥的雨声,空气也愈发湿冷。
他们立即带上面具和气囊,重新燃起篝火,给还在昏睡的刘丧松绑,留下足够两天的食物,他们从地下二层爬到一层,黑瞎子掀开一点瓦片往外观察。
潮湿的水汽立即从缝隙里挤进来,张海棠的刘海被风吹得乱飞。
时间已经接近中午,整个林子却显得十分昏暗,头顶乌云翻滚,劲风猛烈摇晃树木,黑沉沉的天好似要塌下来,那些五彩斑斓的菌菇被雨打得萎靡不振。
黑瞎子向一个方向打出一个手势,“待会你们只管跟着我和哑巴跑,我们必须在雨停之前下水,否则雨一停,毒气弥漫起来,必死无疑。”说完,他比出三的手势
“三,二,跑!”
黑瞎子一马当先,单手一撑跳上去,接着张起灵完美复刻他的动作,两人脚步飞快冲进雨幕。
张海棠和解雨臣则和平常一样踩着石墙,借力攀住入口翻出去,灵活得像两只马喽,上去后两人再齐力把其余人拉上来。
再望向雨幕,只能看见两只撒脚狂奔的模糊背影,已经跑出一百米开外。
张海棠眼神不好,生怕跟丢也立即跑进雨幕,冰冷的雨水如蛇一般直往皮肤里钻,她不禁打了个寒战,因为要入水她没有穿太多,上身只穿一件单薄的上衣,白昊天甚至穿的比她还少,雨水一浇,衣服紧贴着身体,两人身体曲线清晰可见。
几人夺路狂奔,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深入林中腹地,忽然前面瞎子哑巴二人齐齐消失。
张海棠喘着气停下来,她往四周瞥了两眼,对其他人道:“他们下去了,都跟着我。”说罢她抓着气囊跳下水,水面只砸出一点水花,就荡开圈圈波纹,张海棠如一尾鱼落进水里,飞快消失不见。
胖子气还没喘匀:“我靠,这些超级赛亚人们能不能尊老爱幼一点,天真你现在行不行?”
吴邪喘得比胖子还厉害,咬牙道:“没事”他话音刚落,解雨臣已经跟着下水,他和白昊天对视一眼,后者表情紧张。
吴邪早从其他人奇怪的表现里猜到白昊天身份问题,但他现在留她有其他用处不能让人跑了,便安抚她:“等一下跟紧我们,没事的。”
这里的雨大多是阵雨,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,没时间给他们浪费,吴邪盯着白昊天下水,他和胖子也尽快入水。
河水冰冷刺骨,吴邪在水里透过面具眼罩看清,其他人在前面不远等他,似乎都是压着速在游,他立即抓紧游上去,划了几下,他发现身上两个气囊的阻力大的惊人,划半天也只前进一点。其他人恐怕不是压速,而是根本游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