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台听见这个姓名眉头一跳。
张海棠一副毫无设防的模样让阿台是十万个不放心。
当然他是相信他棠姐的能力的,同时他也很清楚棠姐是真吃绿茶这套,简直一套一个准啊!
“棠姐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啊对,他是,是我远房小表弟,没事——”胃部忽然一阵抽搐,她扶着行道树干呕,好像有团火在胃里烧。
张海客见她捂住胃,一眼就知她想吐又吐不出来,揽着她腰,伸手去扣她嗓子眼,动作无比熟练。阿台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。
阿台:我超,手拿开啊死变态!
张海棠猝不及防,两根手指探进喉腔搅动了两下,登时涌上一股强烈恶心感,胃酸翻滚,灌进胃里的酒液全贡献给了土地。
张海客替她拍背顺气,冷着脸骂:“胃不好还喝,怎么不喝死你得了。”
“只是一点点。”触发关键词,她条件反射回道。
吐完后胃里灼烧感减轻,张海棠心中暗骂雷神小气吧啦,怎么不好人做到底把她胃病一块带走。
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漱口,亭亭正好就抱着孩子出来,小孩手里抱着塑料袋,装着解酒药,牛奶和一罐蜂蜜。
“小棠奶奶,吃药药就不难受啦。”
听着这口小奶音,张海棠心都酥了,马上夹着声音夸奖:“乖宝真贴心,亲亲我就不难受啦。”然后就把脸凑上去。
又是一声熟悉的yue,一身酒气把小孩熏得两眼泪汪汪喊妈妈。
张海客憋笑。
等他们上了车,路上张海客脸上的笑还没降下去。
她不爽:“笑屁啊!”
张海客学着张海棠刚才的话,拖腔拖调地说:“我亲亲你呀,亲亲就不难受啦。”
张海棠被他夹子音恶心到:“我亲你个大西瓜,再学我说话,头给你打掉。”
张海客忍俊不禁,问她住哪里,他送她回去。
她余怒未消,讥讽道:“装什么大尾巴狼,我家你还能不知道吗。”拆瓶纯牛奶喝了口,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奶腥味,因为牛奶能中和胃酸,减少恶心感,她忍着奶腥味喝了一大半。
“火气那么大,因为吴邪让你伤心了?”
“我才没有伤心。”张海棠嘴硬道。
张海客从车内后视镜观察她。
女人眉目微蹙,嘴角紧抿,衬着双颊未褪去的潮红,往日昳丽面容沾染上情愁,格外惹人怜爱。
“你突然过来是家族的事?”她生硬的扯开话题。
张海客侧头,懒懒的应道:“嗯,确实有事需和族长商讨。”
“族长不在杭州,这会儿应该在福建。”张海棠对他口中的事情不感兴趣,不咸不淡过问一句后就不再吭声。
临行前阿台塞给她一封信,张海棠特别好奇,因为落款日期正是她记忆空白的时间。
她轻嗅信封,沉香熏纸,还挺有仪式感。
张海棠愈发好奇这封信是留给谁的。
车窗外,景色伴随着风声掠过耳畔,楼群林立,车水马龙,如同电影画面般快速闪现。
张海棠从信纸中回神,指尖微蜷,心中酸涩。
竟是一封诀别书。
明明没有记忆,可信中文字所含情感仍旧让她产生共情,酸涨中夹着苦涩的痒意还是让她的心脏轻颤了一下。
忽然很想回雨村见一见吴邪
【我们做不了朋友】
脑中重复起昨天吴邪的话,张海棠心中的伤感又转为怒不可遏。
我超你的吴邪!等回雨村不把你揍的爹妈不认,老娘就不姓张!踏马的真是真心喂了狗!!不答应就要和老娘一刀两断?威胁她想让她服软?想都别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