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她凝了个水镜,拨开头发扭着头观察。 那是个粉红的小突起,摸起来不痛不痒,但是有种奇怪的感觉。 颜崖:“……我都修仙了,这身体要还长痘那就太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苦修了吧。” 系统迟疑道:“哎,我怎么瞅着你这痘像……不不不,绝无这种可能!” “话干嘛说一半?”颜崖被勾起了好奇心。 系统:“你不用知道,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。” 它开始吹牛:“我可是资深系统,去过不知道多少世界,见多识广就是我。什么末日世界abo世界我都逛烂了……” 颜崖无暇理它了,因为她看到了睡在窗外的少年。 怎么忽然多出个人来? 还没穿衣服? 这年头,竟然有变态敢跑她眼前。 颜崖走到外面,打算给这变态一点颜色瞧瞧,却看到他头顶很精神地立着一对毛蓬蓬的大耳朵。 他是……玄魔犬? 他正阖眼蜷身而睡。 虽然是少年模样,骨架却很大,肩膀宽阔,腰部有力。 颜崖的视线克制地停留在他腰部没有继续往下。然后视线再往上时,发现他胳膊上的肌肉全都鼓了起来。 最后她对上了一双冰冷的金瞳。 他被她的视线给弄醒了,发现自己的人形被颜崖看到了后,整个人都紧绷着,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跟她拼命。 他所散发出来的猛兽的危险感十分强。 颜崖眯了下眼睛,在他有所动作前问道: “你有名字吗?” 他顿了一下,很坦诚地露出了愕然的表情。 修士都将魔兽当见之即诛的异类,或者是供他们驱使奴役的低等生物。他们不会对魔兽的名字感兴趣。 从来没人问过他的名字。 “我……”他不太情愿地张口,嗓音嘶哑,“我叫拾牧。” 颜崖点点头,抬手将垂在脸颊侧的碎发挽到了耳后,手腕上的黑色手绳在拾牧眼中一闪而过。 原来昨天她在他体内探到的药力是用来迫使魔兽显出人形的。 她明白玄魔犬为什么要逃离饲兽场了,不逃的话应该就会被杀死吧。 “拾牧,在我离开沧澜派之前,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这里。”颜崖说。 颜崖看到拾牧的毛耳朵抖了抖,他很不可思议地:“你不杀我?” “你是沧澜派的魔兽,不管你能不能化人形都跟我没有关系。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,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。” 拾牧身上一片布片也没有,她都不知道要把目光落哪儿,只好背着双手看了看天:“你还能变回去吗?” 拾牧垂下眼皮。 他所见过的修士,不是道貌岸然就是穷凶极恶。他不能信任她。 但起码性命暂时保住了,之后才能有逃出去的机会。 他站起来,摸了摸莫名发酸的后颈,变回了犬形。 颜崖视线从被大风吹成一缕一缕的云彩上移下来,就看到体型庞大的玄魔犬并着腿蹲在她眼前。 她心中嘀咕,这样子看起来怎么还有点乖。 颜崖抓住它颈部长得尤其长的一圈毛,骑上了无人敢碰的玄魔犬的背。 她随意地抚了抚顺滑厚密的犬毛,对身下的拾牧说: “从现在起,你最好是乖乖做我的坐骑。” 第4章 “她对肌肉产生疯狂的迷恋和后脖子有什么关系……” 沧澜派的海镜位于黎禾岛东边。 这是一片静止的海域,常年结着两米多厚的冰层,从半空俯视,海镜就像置于海面上的一块圆形的镜子。 海镜边缘有一传送阵,连接主岛黎禾岛。 此时传送阵已不再频繁闪起白光,来参加大会的各门派几乎都已到齐。 沧澜派作为本次大会的承办单位,掌门郭城义第一个上台发言,讲的仍然是每次门派大会的老主题,魔界和修真界的局势: “近期魔界形势或有变动,我等应始终坚持团结一心的精神,保持快速的反应速度,维护修真界之和平……” 郭城义很享受在整个修真界的核心团体前发言的感觉,四平八稳不慌不忙地念着手里厚厚一沓的稿子。 “他还要说多久啊?!”颜崖体内的系统先受不了,“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听得老子头都大了……不行,我得休眠一下躲个清静,宿主你有事喊我哈。” 说完系统果然不再吱声了。颜崖不禁庆幸她不是坐在前排,虽然不能跟系统一样休眠,但至少可以开开小差。 她周围的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,因为他们开始低声寒暄了起来。 “庞柱道友,上次秘境出来后许久未见了啊~你怎么眼下发黑?怎么,是近日没休息好吗?” “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,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了,还做了个怪梦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