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阿绵想了想,“你们先继续做活,我有办法。”
孟驰坚摇头,“我也想到了办法,到时候运货时,我和袁桦带着阿豆亲自去运,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,就不交货赶忙回来。”
“你放心,不危险的,我就是去问问。”
只见阿绵探出头张望一番,接着用煤灰抹在脸上,唤了个小乞丐用一文钱买了他的破衣衫。
孟驰坚大骇:“说不定上头有跳蚤的!不许穿!”
阿绵很有主意,并不理会他的跳脚,而是将衣服在火上掸了几下,又把衣衫换上,浑身弄脏,活脱脱成了个叫花子,拔腿就出门了。
阿绵一路扮得很像,拿着碗溜溜达达到了衙门门口。
不一会儿居然就和门房搭起话来。
阿绵也不多说,只一边乞讨一边说好话,说是前几日衙门有个官给了钱,这一生真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云云。门房原本要赶“他”走,见说话好听也好奇起来,连着说了几个人问是不是,阿绵都说不是。
聊了会,阿绵就又走了。
再溜回铁匠铺,阿绵将打听来的那些人一一去问孟驰坚能不能对上特征。
最终结果是,这批货还真的是官府订的。
不过官府订这批货,说是要运到隔壁县里的……
时间紧迫,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。
孟驰坚熬了两个晚上,将铁器们一一都打造好,收拾妥当后要去交货。
“应该就是这一遭了,只要能平稳度过应该就好了。”袁桦近来很是乐观,“没事儿,剧情都是可以改变的,那张生不也没考上秀才嘛。”
他又说这种很奇怪的话。
本来官府的人说他们来运送就好,孟驰坚提议还是一起去,要是收货的人有什么不满意的,他还能修补修补。
这就答应了。
阿绵也坚持要一起去。
第一个原因,是她还从来没有去过隔壁县。
第二个原因,是连阿豆都可以去,凭什么阿绵不能去。
第三个原因,是多个人多个脑袋,若真有什么事也多个办法。
于是一行人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午后起程。
走官道时还算好走,很有一番“野游”的感觉。
“原来才走这么点路,这些路人说的话就有点听不懂了呢。”
袁桦无语:“你骑着驴,所以才觉得走这么点路好嘛……哎呦,我现在怎么看到芝麻饼都走不动路了。”
“要吃吗?”孟驰坚朝着那驴子上的人喊。
阿绵回答的斩钉截铁:“要!”
前半程大家说说笑笑,然而到了中途走山路时,这就有点儿奇怪了。
孟驰坚询问了一下,得知是要抄一条近路,这样明日午后就能赶回来了。
刚一进山,变故横生!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!”不知从何处竟窜出了几个手持大刀的蒙面人,将众人团团围住。
往常这么一喊一出声,往往过路的旅人都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连声尖叫了。
然而这一次,喊完话后却是诡异的沉默。
喊话的那个山匪顿时在蒙面巾下的脸抽搐了。
不是,倒是给个反应啊!当山匪不要面子的吗?!
“你们不要命了!这可是官府要的货,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!”一道护送的小吏从腰间“刷”地拔出配刀。
“哎呦,官府的人,那不就是吃白饭的吗?”
“哈哈哈三弟,你告诉他们,县里那家铁匠铺的东家脑袋可就是我们砍的!”
这些山匪都是职业匪徒,并不是那饿得活不下去的农户转行,否则确实是会被吓退的。然而他们各个都身怀好几条人命,只要被抓住就是一个死,反而无所畏惧。
这正是隔壁县目前最为头疼的一伙山匪,也是因此才又要紧急征调一批武器。
孟驰坚不动声色,挡住那一伙儿山匪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