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恪面上谦逊,不敢当,正是在下。
徐英儿故作吃惊道:失礼失礼。我兄弟二人来柳国做生意,早就听闻小侯爷的大名,一直无缘拜见。她转身对跌跌撞撞进来的老鸨道:小侯爷的所有费用都算在我兄弟的头上。
公孙恪见来人出手阔绰,心中欢喜,对下属道:愣着干什么?重新换一桌酒菜,我要与三位兄弟痛饮一番。
酒菜上桌众人退出去后,四人又自我介绍一番才吃喝起来。酒喝多了话自然多。这公孙恪被自己的爹管得紧,虽顶个小侯爷的名,奈何没钱没势,甚至不得自由。徐范二人又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。一阵畅饮后,公孙恪竟把二人引为知己,满肚子苦水到了个痛快。
见时机已到,徐英儿故作真诚道:我看国舅爷不让公孙兄入朝廷,是为了公孙兄啊。你的三个姐姐嫁给权贵,你爹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你要是再进入朝廷,那朝廷是姓公孙还是姓柳?皇帝能不猜忌你家?
范青也趁热打铁道:不错。公孙兄还不如和我兄弟做生意。有了钱什么不能买。
公孙恪眯着醉眼道:做生意?以前我也做过,赔了一大笔,从此后我爹人前人后骂我不成器。他又絮絮叨叨讲了自己的经历,无非是没看好行情,进的货卖不出去结果血本无归。
公孙兄真是实在人。就算你能将货全卖掉那也只能赚点小钱,还不比上你爹俸禄的零头,他一样看不上你。徐英儿故作神秘道:生意不是这样做的。
公孙恪好奇地不住问。徐范二人一脸为难偏是不答。公孙恪生气道:我把你二人当兄弟,知无不言。你二人却藏藏掖掖,难道瞧不起我。
徐英儿叹道:不是我们不说。这可是掉脑袋的事。公孙恪忙赌咒发誓。见鱼儿上钩,范青道:不瞒公孙兄,我们是和嫛婗国做生意,专贩长毛羊绒毯和各色宝石。做成一笔的钱,肆意挥霍个三五年不成问题。
公孙恪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羡慕,两位竟有这等门路,一定要带兄弟一把。
徐英儿指着孔白对公孙恪笑道:这位就是嫛婗的商人。她愿意低价供给我们绒毯和宝石,但是她有要求,一定要见一面国舅爷。专心吃菜的孔白没差点吓出魂,怎么又扯到她了。
公孙恪也不是呆子,瞬间明白了今天这顿饭的意义。他不是反感而是兴奋,以爹的权换自己的财,天经地义。这不成问题。不过你们怎么打算和我合作。公孙恪底气十足。
范青笑道:在下长年在柳国,有个范氏商行。我愿意将这商行的五成利润呈给公孙兄,只求公孙一门的庇佑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