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停下朝孟松年和庄佳仪介绍,“这是培明,我世交家的儿子,和颖棠从小一起长大。” 说着,又一一跟蒋培明说:“这是北城的孟叔叔,庄阿姨,还有孟家的大少爷,清淮,孟清淮。” 今晚之前,蒋培明并不知道孟清淮长什么样子。孟家的子女在网上没有任何照片。他只知道要和官颖棠联姻的孟家长子能力超群,年纪轻轻已经在亚湾独当一面。 如今看,外形,身材,确实都很优秀。 蒋培明笑笑,主动朝孟清淮伸手,“你好,孟公子,久闻大名。” 他的笑意味不明,但孟清淮无意去分析,想起刚刚他试图覆上官颖棠额上的手,他没什么情绪地回握过去,“你好。” 没人察觉两个年轻男人的暗流涌动。 短暂的介绍后,官志亨又引着孟家人往里走,今天他们是贵宾,要上座。 孟松年一边走,一边找机会暗示孟清淮,“我之前给你的资料你看没有,刚刚那个就是官家一开始打算联姻的对象,和官小姐关系好得很。” 孟清淮面无表情,“所以呢。” 孟松年本想说儿子毫无紧张感,可话到嘴边,想起他或许根本志不在此,又何须竞争意识? 指不定还在心里惦记那位伊小姐。 罢了。 一行人就这样进到宴会厅,到场的客人这时也越来越多,官颖棠找到机会,悄悄跟霍泠说:“妈咪,我有点不舒服。” 霍泠关心地问:“啊?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?” 她太紧张,反而引得官志亨和孟松年他们都注意了过来。 官颖棠马上摇头,“不用,我出去透会气就好。” 官志亨也知道女儿才长途跋涉地回家,身体时差或许都还没调整过来,今晚该到的客人都到了,她该露的脸也露了,应酬工作基本都完成。 “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。” 官志亨还算体谅,正转身想让人去叫司机,一旁边的孟清淮淡淡开口。 “我送官小姐回去。” - 雨声如注。 官颖棠都没想到,她原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,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到了孟清淮的车上。 他亲自开着车,从酒店停车场缓缓出来,行驶在今晚的瓢泼大雨里。 两人谁都没说话,彼此间静到只听见雨刮器规律的摆动声。 官颖棠也没有去看孟清淮。 毕竟吵架的心结还在,那些自爆的话如今在两人面前横着,他没做出回应之前,总是有些尴尬的。 “哪里不舒服?”孟清淮这时主动开了口。 官颖棠看着密集打在车窗上的雨滴,闭了闭嘴,“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 沉默几秒。 “我以为你发烧了。” 官颖棠微怔,还没回神孟清淮为什么会这么说时,他靠在路边停下车。 那股微妙的不悦从酒店延续到现在,孟清淮转过身,深深看了官颖棠几秒,忽地便抚上她的后颈吻下来、 官颖棠措手不及,下意识想推开,想给出拒绝的姿态,想告诉他,她还生着气。 可她推得越用力,孟清淮便吻得更用力,手按紧了她的腰,几乎要折断。 官颖棠起初还挣扎,可很快,身体便慢慢屈服。 人不能违抗自己的心。 当熟悉的唇舌汲取着她时,她只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迎合他,想要将他的气息全都融在自己口中。 接受是必然的选择,官颖棠的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了孟清淮,彼此间唇齿交缠的水声几乎要盛过窗外的大雨。 吻到快要接不上气时,孟清淮才松开官颖棠,轻轻喘息着,抵在她额上说: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址?f?a?b?u?页?不?是?ⅰ????ù?????n????〇???????﹒???????则?为????寨?站?点 “我不喜欢他。” 昏黄的雨幕中,官颖棠抬起眸,对上孟清淮晦暗的眼神。 他凝望着她,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,“我很介意,棠棠。” 敏感的话题再度提起,官颖棠平复着吻到乱的心情,“你真这么介意的话……” 她也不知怎么就昏了头,“我们可以离婚。” 官颖棠不想让孟清淮为难,她已经坦白了一切,也没有办法再伪装下去,现在是蒋培明,那以后呢?何姿的外界评价也不是那么好,她难道也要和自己的闺蜜割席吗? 孟清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“你——” 他半分都不愿去设想那样的结果,立刻冷淡地说:“不可能,我不同意。” “可我跟你说过我是什么样的人了,我不是什么淑女,我的朋友也都不是那么完美,他们都有缺点。” 孟清淮越发听不懂官颖棠在说什么,“你的朋友不完美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 官颖棠也委屈地眨了眨眼,“你不是介意我跟他们来往,会影响到你或者孟家的形象吗。” “……?” 孟清淮停顿了好一会儿,似乎才捋清官颖棠在说什么,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人。 才吻过,官颖棠的唇红红的。 孟清淮忽地解开怀里的安全带,将她抱到了怀里。抱得很紧,绝不会放手的姿态。 “棠棠。”有些无奈,虽然听上去不像他这样理智的人会做的事,但眼下,孟清淮不得不承认, “我的介意,是在吃醋。” 第33章 车里都要被你淹了…… 官颖棠很懵地眨了下眼睛,太突然,又或者是外面的雨太大,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话。 她坐在孟清淮怀里,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,“你……吃醋?” 说出口了,孟清淮便也觉得不是多难的一件事。喜欢一个人,原本就是会冲破理智,会不清醒,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敏感和占有欲。 他和官颖棠的开始就是极其顺利的,当初是她主动要来北城,主动要领证,他一直享受着“得到”这件事,突然某天发现,竟然有另外一个男人比自己更了解她。 甚至就在刚刚,官颖棠因为这个人而跟自己提出离婚。 孟清淮不愿再去想这两个字。 “是。”他这次更加从容地承认,微顿,有些低涩地说:“你叫他培明。” 官颖棠:“……” 官颖棠的心怦怦跳着,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孟清淮,收起平日里上位者的姿态,俯首在自己面前,计较着他光风霁月的人生里根本不可能在意的东西。 一个名字而已。 官颖棠甚至都不记得,自己是什么时候喊了一声培明。 可明明最开始,她也是想过这种可能的。她担心像电视上那样,一个男人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吃醋,偏偏后来孟清淮无意中提了句蒋培明的风流,她才将整件 事走偏去了完全不搭界的方向。 官颖棠内心柔软,一瞬间有好多话想要说,可停顿须臾,却只看着孟清淮轻轻道了句,“可我叫你老公啊。” 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