颖棠改变形象的叔公长辈们,见孟清淮那般珍视地对官颖棠求婚,便也默认了一切。 毕竟,夫家都不介意,甚至还把她捧上了天,他们还能说什么? 事到如今,那些叔公们只坚定地商量一件事——他们官家的嫁妆必须要体面。 两方的长辈都在奔波忙碌,准新娘官颖棠每天在家,反倒有些无所事事。 一大早起来,父母又不见踪影,家里的佣人阿姨每天也忙得脚后跟不着地,说是过几天准姑爷的父母要上门来过大礼,他们日日打扫除尘,连草坪都特地重新打理过,这些都算了,整洁待人总归是没错,但最离谱的是—— 官志亨竟然请了人回来给佣人们突击学习普通话,说是过大礼那天要拿出诚意,全部普通话会客。 “你好、谢谢、对不起、没关系、再见。” 官颖棠在一片认真练习的声音中无语给孟清淮打视频电话—— “我真的服了爹地,我跟他讲过你们一家都会说广东话,他偏要让大家学习。”官颖棠学着老师为官家佣人特制的北城普通话,“那个老师让阿姨报鱼香肉丝的菜名,非得让人家说鱼香肉丝儿,我家阿姨不会说,一直说成鱼香肉丝鹅。” 官颖棠自说自话地模仿,孟清淮静静看她,手里的工作暂停,唇角微微牵起笑意。 时间过得很慢,又很快,不知不觉两人就分开了一周。 “棠棠。”孟清淮突然轻喊她的名字。 官颖棠看向镜头,“嗯?” “老婆。” “……” 孟清淮没来由喊了声老婆,让官颖棠怔住,鸡皮疙瘩起了满身。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。 官颖棠下意识朝两边看看,还好阿姨们都在认真学普通话,没人听到孟清淮忽然这一声。 她脸红了红,莫名像被调戏了似的,“干嘛。” “没什么,”屏幕那边的孟清淮语气绅士,也很克制,看起来云淡风轻,却有种低沉的性感,“我很想你。” 官颖棠:“……” 官颖棠闭了闭嘴,很懊恼,一大早就被他撩得脸红心跳的。她压着唇角,又偷看身后苦读的阿姨一眼,轻轻凑到屏幕前,学他之前问自己的话,“哪里想?”w?a?n?g?址?发?布?页???f?????ě?n????0???⑤?.?????? 孟清淮似是而非地看着她,低低笑了笑,没有马上回答。 官颖棠:“别装。” 话音刚落,她听到手机那头有人敲门的声音,像是付旭在说:“孟总,张总和刘总到了。” 虽然正聊在兴头上,但意识到孟清淮有正事要做,官颖棠便主动道:“那我先挂了,待会你空了再聊。” “不挂。”孟清淮叫住她。 “嗯?” “就这样。”孟清淮直白地说:“我想看着你。” 官颖棠:“……” 要不是亲耳听到有人要进来,官颖棠都怀疑孟清淮是不是要看着她做什么坏事了。 她抿抿唇,对屏幕比了个ok的手势。 孟清淮把手机轻轻靠在笔电的屏幕上,另一边,示意进来的两个部门总监坐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发?布?页?不?是?ǐ????ù?????n?????????????.???o???则?为????寨?佔?点 关于一个新项目的财务预算与资源配置,两个经理仔细对孟清淮做着汇报,孟清淮也专注听着,但稍稍仔细看就能发现,他的视线会时不时落到手机上。 当然,他们以为长公子在看电脑。 官颖棠起初还很感兴趣地托着脑袋看孟清淮,但过了会儿就觉得那些枯燥的数字听着没意思,拿着手机回二楼自己的房间。 镜头晃动了下,被放在一个稳定的地方,但官颖棠短暂消失了片刻。 孟清淮也没在意,等官颖棠再次出现的时候,他不经意看过去一眼,顿了顿,又看过去。 大婚在即,庄佳仪这些天给官颖棠发了好多婚纱的设计稿,每件都漂亮到好像下一秒要去加冕,为了能有最佳体态,穿出最漂亮的效果,官颖棠将中断了几个月的锻炼又抬出来。 等孟清淮开会也无聊,她接着做今天的瑜伽。 视频里,她换上了紧致修身的瑜伽服,正像只柔软的猫一样趴在地上,小蜜桃翘得高高的。 孟清淮:“……” “孟总,线上渠道就是这样,线下的话我们计划在纽约、伦敦、东京等城市举办产品发布会,并与全球顶级经销商合作,进行深度市场推广。”项目营销官说。 孟清淮收回视线,没说话。 运营官这时紧跟着发言,“我们已经与全球几家顶级供应商进行了沟通,预计原材料采购和生产成本将占总预算的30%左右。下一步我们会优化供应链流程……” 孟清淮看着笔电上员工讲解的数据方案,同时,右下角那个身影又换了姿势。 她平躺在软垫上,双腿弯曲,双手置于头顶上方,整个上半身往空中仰着,起伏的曲线一览无余。 孟清淮微不可察地深呼吸,很可耻地想起她在自己身下痉挛失控时,也是这样的模样。 他闭了闭眼,拧眉心,为自己不堪一击的意志力。 两位总监面面相觑,以为方案不好,“孟总……?” “没什么问题,按你们计划的做。”孟清淮关掉电脑,“出去吧。” 等人都走了,孟清淮才把手机拿到手里,沙哑的声音喊:“官颖棠。” 官颖棠还在专心做瑜伽,听到声音回过头,起来拿起手机,“这么快开完会了?” 她眼神清明,很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但很快皱起眉,“干嘛突然叫我大名。” 刚刚还老婆,开个会就官颖棠,男人变脸可真快。 官颖棠随手拿毛巾擦汗,回到沙发上坐下说:“算了,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,你都想我哪里了。” 她边喝水边自顾自地问,修长白皙的脖颈微仰,像只小天鹅。 “哪里都想。”四个字淡淡地落到耳边,隔着屏幕传来一股欲气。 官颖棠移开水杯,笑笑,心满意足地看孟清淮,“是我想的那种想吗。” 孟清淮:“你可以等见面来确定。” “……” 还有三天就要过大礼,也就是还有三天两人可以短暂地见一面。 官颖棠早已经迫不及待,抿抿唇,忽然想起什么,问:“那份礼物你还没有去拆吗。” 孟清淮的神色立刻就 淡了,“没。” “那你来之前,一定记得去拆一下。”官颖棠没心没肺地催促他。 …… 孟清淮这段时间都住在孟园,那天下班,孟松年照常来喊他回家,孟清淮原本也打算回去,可想起被官颖棠反复提起的东西,始终心意难平。 那份礼物丢在抽屉里,他没看过,也不打算去看。原本一个不起眼的东西,现在却因为有了官颖棠的在意和期待而有了一份特别的存在感。 夜色浓重,树木静悄,孟清淮开车回京华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