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简柠后背冒汗,嗫嚅半天才咬牙说,“我赶飞机,要迟到了。”
这也算是实话。
许砚时皱眉,不自觉往前半步:“赶飞机比我们的事重要?”
“我们……有什么事?”简柠声音微颤,耳根烧得通红,如果不是许砚时气场太强,她真想大声让他闭嘴。
不就是睡了吗?她又没逼他,不能翻篇吗?
许砚时说:“那晚我被下了药,不太清醒。”
原来他也是?困扰简柠多日的一点纠结瞬间释然,她就说优秀耀眼如许砚时,怎么会趁人之危。
尤其对象还是平平无奇的她。
深吸口气,简柠抬头看他一眼:“嗯,我知道。”
又快速移开,诚挚道歉,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是我闯进你房间,是我趁人之危……”
“我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。”许砚时说,“我知道你那晚的状态跟我一样。”
闻言,简柠心情稍霁,抿着唇没言语。
许砚时:“你走后我才发现沙发和床上……”他声音渐低,似难以启齿,缓了缓才继续,“你如果需要补偿,我……”
简柠知道他想说什么,羞得无地自容,慌乱打断说:“不用了,不需要补偿。”
她抬头看他,带着丝哀求:“既然是意外,我们两清好吗?”
见她抵触,许砚时没有再说。
简柠刚想告辞离开,他却又开口:“要不然留个联系方式,如果将来遇到麻烦,你联系我。”
许砚时说着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她面前。
简柠犹疑,正要开口拒绝,一个护士突然跑过来叫住她说:“抱歉,简小姐,麻烦您检查下是否拿错了病例本?”
简柠打开病例袋查看,果然发现拿错了:“抱歉,刚才在诊室没仔细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护士冲她笑了下,将病历本递过去的同时,不忘提醒,“b超室在三楼,您从左边走廊的电梯过去更近。”
说罢看一眼许砚时,满眼惊艳的夸赞,“您丈夫跟您好般配,两位的宝宝一定会非常可爱。先生,您扶住点太太,她有点贫血,孕期一定要多注意以防止低血糖晕倒。”
护士走了,简柠石化了。
足足缓过半分钟,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跟许砚时告辞:“我走了。”
下一秒,手腕被他大力攥住。
许砚时从震惊中回神,笃定追问:“是我的?”
简柠无法否认,垂着头说:“我会打掉。”
她想抽出手,他却不让,拉着她径直往医院外走。
司机等在车库,见许砚时寒着一张脸牵着一个女人出来,震惊到以为自己眼花,还没来得及问,就被许砚时撵下车。
沉默蔓延,许砚时沉着脸不开口,简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直到半小时后。
许砚时:“你目前是单身吗?”
简柠:“嗯。”
许砚时:“两个解决方案,一是打掉孩子,我补偿你两百万,外加一套房产和两个案源。二是把孩子生下来,我们结婚。你自己选。”
简柠默默听着他的方案,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拒绝,不是她多清高,至少从小到大的受的教育,让她没法坦然做出这种趁火打劫的“恶事”。
直到听到案源,她犹豫了一下。
再听到许砚时说结婚,她震惊得差点摔了手机,几不可信的转头看向他,嘴巴张合几次,才艰难出
声:“我们……结婚?”
她本是惊讶下的疑问,许砚时却误会她选了第二种,颔首说好:“那就结婚。”
“……”
简柠想解释,许砚时却已经拿出手机打给孙柔,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家里商量,请他们务必在家等他。然后摇下车窗,将适才赶下车的司机叫上车。
才转头问简柠:“你现在住哪儿?”
简柠说了地址,他吩咐司机开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