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直到沧新岳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,张扬才微微变色。 这只瓶子比一般的玉瓶都要大,至少能装二十颗丹药。 二十颗也不多,张扬安慰自己。 哪知,沧新岳装完一瓶之后。 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出来。 张扬脸色都变了…… 满满两大瓶,足足四十颗炼体丹。 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进货去开超市呢!” 张扬嘴角抽了抽,一阵肉痛。 沧新岳心满意足的拍了拍玉瓶。 “这两只玉瓶,原本是为左罗门的神丹准备的。” “我潜伏左罗门这么多年,就是为了他们的神药而去的,不过,因为偷了左罗门少门主的灵髓,我被提前发现了,这两只玉瓶就没派上用场。” 张扬恍然道:“原来你的灵髓是从左罗门少门主那里偷来的。” “左罗门还有灵髓吗?”张扬神采奕奕的问道。 “怎么,你想干票大的?”沧新岳看透他的心思。 “灵髓是宝物,有缘者得之,我和它有缘。”张扬义正言辞的说道。 “算了吧!”沧新岳泼了他一瓢冷水。 “左罗门少门主,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是结丹期的修道者了,实力深不可测,再加上左罗门的门主也是个神秘无比的高人,一旦我们被发现,就算我们二人合伙,也很难全身而退。” 张扬心惊不已,“左罗门这么强?” 沧新岳呵呵笑道,“武盟够强了吧?” “给他提鞋都不配!” 张扬彻底震惊了,“左罗门这么可怕?” “那天组呢?炎黄最神秘的部门,总该有和左罗门碰一碰的实力吧?” 沧新岳神情郑重,叹气道:“炎黄天组,的确有着和左罗门一决高下的实力,要知道,天组入门就得天阶武者,其内,越四境的武者不在少数。” “只不过,天组的存在被牵制了,无法分身铲除左罗门,要不然,左罗门早被天组抹除了。” 张扬不解,“天组被什么给牵制了?” 沧新岳呵呵一笑,“武盟和上京各大古族。” “此话怎讲?” 沧新岳叹了口气,“武盟门徒遍及大半个炎黄,武馆开的到处都是,野惯了,不服管教,炎黄官方对它十分忌惮,天组的存在,如同悬在武盟头上的一柄利剑,时时刻刻约束着武盟门徒。” “如果没有天组,武盟早就翻天了。” “另外,上京各大古族后裔也不容小觑,背景深厚,底蕴坚固,传承强大,没有天组的约束,这些家族迟早会翻天。” “炎黄官方的威严是不容挑衅得,平时他们做什么,官方都会给些面子,但是一旦触碰底线,炎黄就会出动天组。” “天组出动,那就是不死不休,铁血镇压。” 张扬明白了,恍然道:“难怪左罗门那么臭名昭著,都没有遭到炎黄官方的打压,原来是官方有所顾忌。” “那当然!” 沧新岳悠悠道,“万一天组和左罗门拼了个你死我活,拿什么来约束武盟和上京各大古族?” 张扬看着沧新岳,突然问道:“既然天组出动都是不死不休,那天组常风上次在你手上吃了瘪,你岂不是后患无穷?” 张扬一瞬间有了和沧新岳绝交的冲动。 看玩笑,这要是被天组盯上了,不死也得脱层皮啊! “呵呵,我和常风是私仇,与天组无关。”沧新岳呵呵道。 “私仇?”张扬一脸懵逼。 沧新岳笑了笑,“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,报仇是私人恩怨,天组才不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” “另外,常风姓沧,不姓常。” 他的话让张扬一时回不过味来,好半天,他才惊讶的吼道:“这么说,常风是你的……” 沧新岳点点头,“没错,他是我堂兄!” “那为什么他会追杀你?”张扬问道。 提起这个,沧新岳脸色怅然若失,脸色苦不堪言。 “原本,他是沧家的大少爷,天赋绝伦,我和他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,从小到大,他都很照顾我,他进入天组之后,我就成了沧家的大少爷,一族的兴衰,全落在我头上。” “家族遭到了血洗,我却还活着,他追杀我也是情有可原。” 旧事重提,沧新岳的眉头一直皱着,一段血淋淋的往事从他嘴里娓娓道来。 张扬安静的听着,并没有插嘴。 沧新岳大概很久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了,看得出来,他一直生活在深深的自责和痛苦当中。 难堪的沉默持续了很久。 张扬感同身受,他的遭遇虽然不如沧新岳那般凄惨,但也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。 但最起码,他还有老婆,还有母亲杨凤清。 而沧新岳,就剩下个见面就要宰他的堂哥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