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被抬下了车。 1005号从衣服堆里出来,双手伸向天空,振臂欢呼。 1005号和两位仿生人警卫尴尬对视。 1005号看到周围全是熟悉的围墙。 他仔细一看,自己正在监狱之中。 1005号:? 除了监狱围墙之外,周围还都是熟悉的仿生人警卫。 不是,自己怎么又回来了,他们怎么发现的? 似乎感受到他满心的疑问,监狱长出现在仿生人警卫的最末端,跟他间隔着遥远的距离。 “我没想到,你居然一直都没把我的枪丢了。”时叙叹息了一声。 什么红外扫描仪,监狱根本没有,预算压根就买不起,纯纯哄他的,为的就是让他觉得衣服够多,自己躲在里面就安全了,进而不敢出来。 时叙一直看着她的枪械定位,直到她的枪械定位出现在一堆衣服堆里,这个衣服堆还想若无其事的从她面前路过。 时叙气笑了。 她挥挥手直接让这个一直亮着“您丢失的物品已找到”的屏幕消失,然后带着仿生人将1005号抬上了囚车,在监狱里溜达了三公里,才把装着1005的货物给他卸下来。 经过提醒,1005号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别着一把枪,他动作熟练的装弹,然后瞄准。 “既然这样,我就只能先杀了你,然后直接杀出去了。”1005号毫不犹豫地抬起手,将枪口对准了时叙,“你不知道吧,对于这把枪,可是有锁定追踪模式的,调整模式之后,弹道可以进行微调……” “不管你在哪,躲在多少人后面,我都会杀了你。” 他如此宣言。 时叙满不在乎地说:“那你开枪吧。” “呵呵,我看你等下还会不会这么嚣张。”1005号撇了撇嘴,打开保险,一气呵成地扣下扳机。 就在他等着子弹从枪管中滑出,传来悦耳的破音声,稍后就能看到监狱长一地鲜血的时候,他发现子弹没有射出。 什么也没有。 “什么情况?报错了?”他抬手敲了敲枪,就在他还想做点什么的时候,他看到周围所有的仿生人都拿枪对准了他。 1005号十分果断的放下枪,双手高举:“我投降,你们不能当场杀我!” 1005号被当场拿下,时叙走过去,捡起来地上的枪。 “我也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。”她掀起眼皮,勾了勾嘴角道,“我一直用的儿童模式,开了儿童锁。” 1005号:? 他感觉自己遭受了比下车看到监狱,都更加严重的精神冲击。 这份冲击甚至让他当场破音:“你??居然用的儿童锁?” 不是,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枪还开儿童辅助模式啊? 这把枪有狙击、爆破、毒药、追踪、智能多种模式,她为什么要开儿童?? 1005号百思不得其解之下,被直接带到了车上,甚至都没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。 当他看到车上是谁的时候,他真心的疑惑了,并问了出来。 “1004号,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 1004号,清单的那个会计。 一直都被1005号这种前线战斗人员看不起的文职。 “因为监狱长猜到了,你肯定会在见势不妙的第一时间就投降,这样她鉴于监狱条令,她就不能杀你。”1004号慢条斯理地道。 “是这样,然后呢?”1005号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,直到1004号举起他一直在擦拭的东西。 那是一把漆黑的枪。 “给我的,谢谢,真是好兄弟,你等我越狱先。”1005号下意识想要去接,就发现那把枪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。 1005号这才发现,自己坐的这辆车,车窗全是漆黑的,车没有打开,这意味着车载记录仪不会生效。 周围的仿生人从轮廓看起来,他们正在一个个地缓缓转过身,背对着这辆车。 他看到监狱长拢起长发,优雅地给自己戴上了耳塞,鲜明的蓝色双眸也缓缓合拢。 这里没有监控,没有摄像。 甚至就在垃圾场焚化炉的边上。 所有的见证者都闭上了眼。 1005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 “监狱长说了,你制造了太多麻烦,所以得死在这里。” 1004号轻轻开口,然后扣下扳机,“拜拜。” 他的前上级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。 1004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快意地伸手戳在1005号脑门的伤口上,面色狰狞:“你怎么敢拿我的物资随便许诺的!你知不知道根本就没有多的鸡腿!你怎么敢让我对不上帐的!你怎么敢!” “去死去死去死!” 发泄完毕后,1004号重新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,他将手上的鲜血在1005号身上擦干净,才打开车门下车,走到监狱长身前,单膝跪地。 监狱长伸出带着手套的手,缓缓抚摸过他的额头:“真棒,好孩子。” 1004号仰起脸,接受了属于他的夸奖。 “为您服务,监狱长。”他谦卑地说。 监狱长收回了手,她说:“这里有一批衣物需要销毁,1004号,你记录一下。” “好的,监狱长。”1004号将车座上死去的尸体拖回之前装着他的衣服堆,一起丢进了焚化炉。 时叙早已离开了这里,行走之间,她将自己的手套扔进了附近仿生人的怀里:“有空给我销毁掉。” 入狱之前那一周,她不需要他们全都成为狗,她只需要在关键时候,有那么一两条,好用的狗。 至于跑掉的1007号玩具工匠…… 她发现,就在她出门之前,他居然自己回来了。 就在他自己的牢房里,仿佛哪里都没去。 那么,他到底去做了什么? 1007号消失的这段时间,时叙感觉会惹出更大的问题。 第22章 囚笼22 时叙走到1007号的牢笼前,看到了正躺在被子里的1007号。 “你睡得真香啊。”她在牢房外冷冷道,“要不要让我猜猜你干了什么?” “我干了什么?”1007号一脸无辜的笑容,“我可是监狱长忠诚的狗,您说东我不敢往西,我可什么都没干。” “你之前出去过吧?”时叙无视了他多余的那句话,只是用幽深的目光看着他,“监狱可没有任何纸人能代替坐牢的规定。” “那不是纸人,那是小西。”1007号笑眯眯地认真道,“说东不敢往西的那个‘西’。” 这是挑衅。 时叙完全没有生气的苗头,愤怒的燃料向来都是理智,她不在意这一点口头上的冒犯。 她只是当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