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就完蛋了。 “好了好了。”男审判员林秋打圆场道，“你们一个个说，冷玉女士你先来。” 冷玉：“我倾向于，在王副部长去修改监控的几分钟里面，你盗窃了弹药，然后安装在汽车底盘，重新回去的时候你没有在时间内赶回去，就突然出现在了监控下面。” 时叙：“你的推论建立在我和他合作之上，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？” 冷玉：“也许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。” “达成交易我杀他做什么，完全没有意义。”时叙说。 “怎么没有意义？他死了就是对你最大的意义，他修改了你的审判结果，你也不用履行交易义务了。”冷玉看着时叙，目光森冷，“因为他已经对你来说没用了。” 时叙：“那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上车？” 冷玉：“你安装的炸药，当然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炸开。” 时叙的视线挪向对面的审判员。 不妙，他们心理的天平已经在倾斜了，因为时叙具备极其充分的动机。 他们已经知道了王圆圆到来的目的！ 证据链呢？ 时叙沉下心看去，她的名现在不是攒着的时候。 随着名气的逐渐消耗，时叙看见冷玉已经基本补完了证据链。 除了没有尸体。 “呵呵……”时叙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彻底输掉，她索性低下头笑起来。 “你在笑什么？” “我在笑你们甚至没有问监控剪掉的十分钟里，我去干什么了。” 时叙看了一眼宁瑾的性格标签，上面写着她容易受激，于是时叙继续说：“你们真的，完全不够专业啊。” “你去做什么了？” 时叙说：“我去上厕所了，然后正好被剪掉，才会出现在那里。” 宁瑾没反驳她的话，她第一时间看了一眼时叙突然出现的位置，那个附近确实有一个卫生间。 “那个时间你明明去了弹药库。”冷玉说，“又或者你是去和其他人交易弹药去了。” “你还没发现吗？”时叙抬起脸，用一只手撑起脸颊，“你的话漏洞百出啊。” 冷玉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 “不，我没什么意思。”时叙理直气壮地说，“我只是想提醒你们，监控能改，时间可改不了。” 她向后靠去，一只手架在桌子上，“有大楼的地形图吗？3D的那种。” “有。”林秋打开了3D投影。 “你们估算一下速度，这四个之中，我是得有多快，才能瞬间从弹药库出现在地下停车场的？” 时叙指了指那四个自己，然后在三个上面点叉了。 “——其中有三个都做不到，是吧？” “现在唯一一个，就是被清洁工看到的那个。”时叙抬起脸，讽刺地看着他们，“但你们，真的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？就算是犯人丢的生活垃圾，她都会把那里面能捡走的东西捡走啊！” “为什么她看到我提着一个黑色的疑似垃圾袋的东西，不跟着我去停车场呢？如果她跟着我去了，她为什么还活着？” “说到底，她真的看到了吗？还是她以为，自己看到了呢？” ——如果自己一身漏洞根本补不上怎么办？ 那就干脆不补了！顶着对方的漏洞全面输出！ “把那位清洁工叫过来。”审判员林秋说。 “不，没用的，我们直接去她看到我的地方吧。”时叙扯扯嘴角道：“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看的，你们最需要的证据。” 两位审查员对视一眼，将时叙和冷玉两人带去了清洁工当时所在的楼道。 时叙左右环视一圈，踩着地上的垃圾桶，从天花板吊顶上面摸下一个东西。 “3D全息投影。”时叙晃了晃，在冷玉难看的脸色下打开。 一个时叙出现在墙壁上，她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跑得飞快。 “我想，清洁工当时没有追上去的原因，很可能就是单纯的追不上。”时叙把手里的投影仪交给宁瑾，她没有再解释剩下的三个自己。 因为已经有了一个的答案，剩下的三个，也有了答案。 人会用自己看到的部分，来脑补剩下半截。 “你怎么发现的。”宁瑾将手里的投影仪装进证物袋，惊讶地看向时叙。 “这里的垃圾桶，是用螺丝固定在墙上的，而且上面有一点点被踩下去的凹痕。”时叙拍了拍手，指向垃圾桶的方向。 那是一个金属制垃圾桶，全封闭式侧开口，他们顺着时叙指过去的方向看去，果然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凹痕。 冷玉的证词出现了第一个缺口。 但两位审判员的眼神也变了，这是何其离谱的观察力和分析力？ 他们担任了如此之久的审判员，都没有见过有这种能力的人啊！ 时叙先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，再反推出来的证词，充满了说服力。 “凭什么你们就觉得她比我更加可信？年龄、职务、还是过往经历？” “你们都不相信我，为什么不也怀疑她？”说着，时叙眯起眼睛：“——她也并不可信啊。” 她拆掉了冷玉的公信力。 她的身份、能力、过往人际关系积攒下来的一切，现在已经不再是审判员眼里值得信赖的标准了！ 而是冷玉的扣分项！ 她的身份也能做到删除监控，她的能力足以做到多重规划，她的人际关系，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得力的下属！ “对了。”时叙双手交错，环在胸前，接着说：“那个炸-药，你们分析出来型号了吗？安装上去要多长时间？” “那个是半自动的，全部展开加上人工辅助，起码需要15分钟以上，加上运送时间……”宁瑾计算了一下：“至少要从王圆圆副部长下车就开始安装。” “还需要我说过程吗？”时叙看向冷玉，“早在王副部长下车的时候，你就已经准备好杀了他的，至于我，本来没在你的计划上。” “你最开始时不时看我的古怪态度，是还有一点良心，希望我不会上他的车，但我真的上去的话，你也不可能单单为了不炸死我停下。” “发现我有可能也会上车之后，你就决定顺便把凶手栽赃到我身上了。” “你明明可以拦住王副部长改监控的，监控室有一键报警器，但为什么没有？” “因为你也改了啊，不是吗？” 失去的十分钟监控，多出来的第四个时叙。 是冷玉栽赃的时间。 如果只有那一个被清洁工看到的时叙，如果时叙恰好被炸死…… 她会完完全全，死无对证。 没人会再去查验证词。 至于一个杀人犯刚好炸死了自己，也可能是被灭口的，不是吗？ 对两边都是一个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