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随便吃点就行。”K揉了揉眼睛道,“我先去睡觉了,等一下我还要熬夜整理清单。” “对了,你有什么要求吗?”他问。 “我不杀好人。” “你对好人的界定是什么?这个词被改过几次了。” “……算了,我不帮助加害者,如果可以,给我接能帮到人的单子。”时叙更加清楚地表述道。 “行,你去下载几个软件,我明天给你。” K说完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,“对了,几个能租房子的地点全部发给你们了,你们自己看看。” “我想问问看老板这里能不能住人,你呢?”耀子看向时叙,眼睛亮晶晶的,散发着小狗一样邀请的气息。 “我去外面找地方。”时叙摸了摸她的头。 时叙对居住环境的要求不高,能打扫干净的就不算脏,但她要的不是租一个,是租几个作为安全屋轮流用。 所以手上的资金需要好好规划,在她赚到钱之前,只能租一个稍微好点的地方。 第一个租房地址是在筒子楼里,时叙看了一眼,就掉头离开了。 她打开名之后看到满眼的红名,这是什么帮派巢穴吗? 第二个有110平方,家具装修都齐全,就是太高了。 32层,顶楼,无电梯。 除非是腿部义体改造,否则谁爬得上去啊。 第三个…… 她找了几个,都不太行。 就在她想着今天算了的时候,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神像。 是财神像。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神庙街,街道上供奉着各式各样的神像,街道两旁也是各种祭奠用品的商铺。 有的神像时叙能看出原型,有的她看不出来。 现在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电子葬礼,死者在棺材的全息投影上不停跳着脱衣舞,各种电子雪花和金银财宝乱飞。 时叙看到周围不停有人给他打赏冥币,在他们刷了真金白银的B之后,就会有一堆元宝或者一片电子纸钱落下,主打一个花的每一分钱都能看到。 旁边还有一个可视化的排行榜,刷钱最多的榜一大哥不断更换,竞争激烈。 一个穿着黑白无常COS服的人正在大喊:“还有没有人了?还有没有人了?马上第一个保佑名额就没了!要求祖先保佑的赶紧了啊!” “但他活着的时候也没混出来名堂啊……死了就突然能保佑人了?” 时叙听见有小孩子小声说,但他很快就被自己的家长给拖了下去。 黑白无常主持人还在大声嚷嚷:“嗯?不算他子孙后代怎么办,我看你也没比他大十岁,就大两岁?你干脆认他当个爹不就完事了?不在一个户口本怎么就不能是父子了!” “爹比孩子小怎么了?退一万步说他就不能是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?” 她笑着摇了摇头,打算离开。 就在这个时候,她看到一座倒塌的耶稣像,耶稣的右手有一个钉子的空洞,大小刚好能走过去一个人。 她检查了一番,感觉没有危险,就走了进去。 里面居然是一条通往耶稣像内部的楼梯! 哪个建筑天才搞的地狱设计? 时叙无语了。 本着来都来了的念头,她走上了楼梯。 里面是一扇被锁上的门,不算陈旧,门上贴着联系方式,时叙不知道怎么想的,出于真的好奇耶稣里面能怎么建房的心态,她拨打了联系方式。 “喂?嘛事情?”对面是一个口音含糊的女声。 “您好,请问您这边是不是在上神街道有个住宅……对,就是那个耶稣像里面的房子。” “密码是……好的,直接签订电子合同是吧?不能直接看房吗?” “好的,钱转过去了。” 时叙最终还是租下了这套房,没有什么原因,纯粹是这个位置太地狱了,一般人根本找不上来。 打开门之后,她发现这居然是一套loft的布局,上层是入户的楼梯,进门是客厅和厨房,没有x餐厅,就是厨房的吧台,再走过内部的楼梯下去,才是卧室和卫生间。 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í???ù???ě?n?2?0?2?5?????????则?为?屾?寨?佔?点 时叙还看到了一个储藏室和武器间,分别在他的左腿和右腿里。 不过没有阳台,也没有窗户,但她发现在耶稣被开洞的地方都有几个能打开的隐藏门。 ……什么地狱设计。 时叙改了密码锁,进了屋。 她有家了。 虽然很小,虽然只有三个月,但不是在监狱,也不是在红屿的家里,是属于她自己的。 这里并不肮脏,只是长久没有住人,灰尘比较多,打扫一下就好。 时叙在网上下了单,买了一些清洁用品,把床垫翻过去,就这么先和衣睡下了。 第二天她睁开眼,重新回到地下酒吧,去找K。 K的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,一看就是一晚都没睡。 “这些是我筛选过的消息,你看看。”说完,他用面对面传输的功能,给时叙丢过去一堆消息。 时叙大致看了一眼,除了她要求的之外,还有诸如寻人启事之类的委托。 为了能有一个开门红,时叙决定先搞一个简单一点的。 于是她决定相信自己的运气——她随手戳了一个。 “寻人启示类型啊……最难搞的一类。”K没什么异议,他只是叹了口气对时叙说,“你确定?” “我确定。”时叙点头道。 就在她点完头之后的30分钟以内,她就和委托人坐在了面对面。 那是一个给人感觉十分沧桑的女人,但奇特的是,她的面貌并不苍老。 “您好,请问您就是接了我委托的人吗?”女人局促道。 神奇的是,她说话的时候,嘴唇并没有动。 女人注意到时叙的视线,主动解释说:“为了凑钱找我的女儿,我把自己的皮肤卖给了烧伤后需要修复的人,现在是劣等仿生皮,我、我只有这么多钱了……”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,脸上却表现不出来,完全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 不知道为什么,时叙总感觉这种连痛苦都无法表现的痛苦,更令人心底发寒。 她压下自己的异样,用平静的口味和同样的面无表情说:“她什么时候失踪的?最后去了哪里?长什么样子?” 女子看到时叙淡淡的表情,情绪好了些许,她缓了缓说:“十天前,她跟我说找到工作了,在她出门工作之后,我就再也没找到她的人。” “十天的时间也有点太久了吧?”时叙皱眉道,“你这期间就一直都没通话吗?” “我们中间一直都有联系,因为她找到的是一个做七休一的班,我一直都没意识到有问题……”女人苦涩道,“再旷工下去,她这个星期的工资要不回来了怎么办,这个星期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