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一个被冤枉的人的特征,她委屈道,“我怎么知道会这样,我明明是按照毒蝎大哥的要求拿的啊。” 监控录像她早就覆盖了自己调换位置和标签的那一部分。 “算了。”伊莎链接监控,查看过后没发现太大的破绽,阴冷的看她一眼道,“现在你滚一边去,我来拿东西。” 她指向另一个乌头中毒的人,问:“这个应该拿什么?” “棺材。”毒蝎下意识说,看到伊莎冷漠的面容之后他打了个寒颤,开口道,“左上第一瓶,是阿托品。” 伊莎拿下来看了一眼,顿时暴怒道:“这明明是另一种乌头毒!你自己不记得地方就不要怪别人!” “没有,每一瓶都是我亲手放的!”毒蝎辩解道,“这些东西我怎么可能记错!” 伊莎见他不光不长记性,还敢顶嘴,两步走上前,打算教训一下他。 毒蝎左右看了看,找到阿托品的针管,按了下去道,“这个是真的!” 怎么手感有点不对? 毒蝎低下头,这才发现,这不是针管,是针管造型的遥控器。 他自己出于某种爱好买的遥控器,现在被贴上了药品的标签。 当他按下遥控器的时候,一道毒物就喷在了伊莎脸上,被她的呼吸循环装置吸进去大半。 伊莎咳嗽着跪了下来,却不慎触动了更多的机关。 “姐姐,我来帮你!”毒蝎飞快说道,“等着!” “你别过来,我怕你要杀我。”伊莎艰难道,“你告诉我解毒药是什么,叫什么名字,我自己去找。” “左边有碘解磷定,可以缓解姐姐你的症状。”毒蝎道。 伊莎艰难的移动过去,找到瓶子,正打算使用的时候她突想起,举起来确认了一下标签,再打开看了看内容物。 两者都检测没有问题,她才喝下。 喝了一半之后,她感觉味道变了。 变成了高浓度酒精。 怎么回事? “啪嗒。” 恰巧就在此时,小屋的灯光熄灭了。 是短路。 “咳咳。”伊莎咳嗽着,她刚刚喝下的东西呛到了器官和人工肺部,现在很不舒服,“你给我找个手电筒,过来看看。” “好的。”毒蝎在附近找到一个手电,摸黑走过去,打开了它。 一簇火光出现。 ——这是个手电筒造型的打火机。 于是炽热的火焰点燃了流淌的酒精,尖叫声开始响彻整座小屋。 时叙走出去,贴心的关上了门。 她找到被她切断的消防装置,重新连接上救火,然后再次打开大门的时候,里面一片焦黑,只有伊莎的腹部还在原地。 【伊莎:……裂齿的服务器中枢。】 怪不得,时叙想。 她就是行走的服务器,其他的裂齿成员,就像是女王蜘蛛的孩子一样,围绕在她身边。 时叙刚刚想触碰,伊莎的双眼就亮了起来。 她刚刚是假死闭气状态,见到这个第一个靠近自己的人,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选择拖一个垫背的。 伊莎的直觉和经验告诉她,会在事后回到现场的,除了过来救人的,就只有凶手本人。 已经泄露的催眠气体弥漫在空间的每一个部分,时叙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些迷蒙的景象。 ……她看到了自己的故乡。 那个她还没穿越的,最初的世界。 灰色的天空与血红的太阳,还有街道上游荡的,肢体残缺的尸体。 曾经他们都是时叙的邻居,遵循着每天上下班的规律生活,但在某一天之后,他们突然集体辞职,开始在小区里当街溜子。 时叙知道这是世界末日了,至少大家都这么说。 世界末日的那一天,她正在接受教导主任的批评,因为她把霸凌者的头按在了水池里,反反复复,然后霸凌者终于进了医院抢救。 她在被批评完之后,接到了停课通知。 时叙还记得,自己当时收拾东西,提前出了学校,那一天的天格外蓝,云也是。 这个世界就像是陷入了一场运行BUG,无法言语的蓝光席卷了整个世界,随后,醒过来的人就发现,世界变了。 蓝光出现的时候,时叙刚刚好买完菜回家,她买的菜,让她在家里渡过了最混乱的一周。 她没有任何的慌乱,只是漠然地审视着这个崭新的世界。 她知道自己从小到大,就和别人不太一样,她能看到一种名为存在的东西,这个东西只有在她给其他人留下印象的时候才会累计。 幼儿园时期,她是不折不扣的熊孩子,为了活下来,她砸教室玻璃,欺负同班同学,把楼道乱放的鞋子扔进水里……最后是在她母亲的教育之下,时叙才有了规则的概念。 时叙寻找了很久自己存活的规则,世界末日一到,她就要重新寻找了。 在看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刻,她忽然之间就明白了,安定平静的生活就是她最大的天敌,她应该身处绝对的动荡与混乱之中。 她会随着安稳和平静消亡。 强盗,抢夺,盗窃,一切能给人带来极深印象的举动,在和平之中,背后往往都带有更大的代价。 现在这些代价被尽数清零,与之相反的,是往常那些善行和义举,现在被它们的代价无限指向高昂,取而代之的,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报酬——他人的谢意。 同样都是可以铭刻的事物,成本和代价,利益和收获,前者压倒性的盖过了后者。 她知晓自己不做恶行的原因,也不过是代价而已。 去吧,在乱世之中做一个恶人,现在它不会有任何代价。 你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? 她曾经救过3个落水者,阻止过2次校园霸凌,送养了7只流浪猫、5只流浪狗,为一个阿兹海默症老人找到家。 她转过身,像以往无数次那样,选择了同一个方向。 时叙发自内心的,感谢这个时代的到来—— 她不用弄脏自己的双手,就能做一个好人了。 这就是她原先的世界。 她原本的世界濒临毁灭,她却满心欢喜。 因为在恶行不用付出代价的同时,这也意味着…… 她可以不计道德的行善,而不用担心支付任何代价。 她可以做一个好人,哪怕满手血腥。 于是,时叙在买完菜回家的路上穿越了。 就在她穿越之前,她刚刚把所有的菜市场老板全部绑在了市场里,并且每一家都好好付了钱。 …… 渡鸦军工。 某个秘密实验室。 一名胡子拉碴的男子拿着保温杯,在银灰色的地板上踢踏踢踏的甩着拖鞋,走向了某个标识着TOKI的实验室。 据说这是某个已经灭亡的东洋小国的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