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澄心提起来，有些听不懂什么“雄虫”的话，他无力地说：“先给我点吃的和水吧。”什么都没这个重要，其它的事活着后再说。
得到吃的东西，溪澄的心一下子就安子很多，边吃边听那个年老的男人问：“靠谱吗？”
壮汉点头：“观察两天了，没光脑，不识字，也听不懂蓝语，还没去处，肯定是小地方偷渡过来的，安全的很。”
985毕业被当成文盲，溪澄心塞极了，但他没有去处，只能先在这里住了下来，了解这个社会的情况，并观察这一群人。
两天后他大概弄懂了情况：这四人是个卖雌虫保健品的团伙——这个社会没有女人，只有雄性和雌性，雄性弱不禁风，雌性健美高大，并且雄雌比例高达1：183。
是以雄虫经手的东西都特好卖，尤其是信息素最火爆。
这让溪澄松了口气，卖保健品嘛，他知道，像安利那些牌子他都听说过，价钱还不便宜。
就是这几虫看着就是小作坊，就怕东西是三无产品。这种情况说骗虫也对也不对，反正只要不出事，民不举官不查，小范围的话不算什么大事，至少比起毒.品枪支这种大事，这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。
溪澄打算在这里先学会语言文字，全面了解社会，再找出路。要是在这期间，能办个身份证就更好了。
强烈的急迫感让他努力学习，而另外四虫看他长的像也愿意帮他。
这里的文字是象形文字，虽然和汉字有很多差别，但语法类似，学起来并不难。半个月以后，他已经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并看懂简单的文字了。
好事就是，老雌虫找虫帮他办了一个能用的假身.份.证。他还有了一个旧光脑的使用权。
这天早上正吃饭的时候，老雌虫开口：“计划的都差不多了，饭后就开始拍视频。”
另外三虫都点头，溪澄只好跟着一起点头，这里的网络销售比现代更为发达，卖东西没有视频根本没销路。
开始拍摄前，少年雌虫突然大叫了一声：“啊！”
三虫看过去，溪澄也跟着看过去。
少年雌虫指着光脑，激动的大喊：“旁边的超市里来了一个信息素百分之五十一的雄虫！”
“真的？”壮汉雌虫和胖雌虫同声追问，连老雌虫都凑过去看。
而后，四虫一起换鞋，招呼都不和溪澄打，跑过去围观了。
都摆好了姿势却被留在原地的溪澄：“……”就他妈离谱！
想了想，他只好等四虫回来。
直到午饭后，溪澄才看到四虫一起回来了，他们满脸兴奋，聊得唾沫横飞。
溪澄看过那个雄性的照片，很普通的一张脸，就问：“我觉得我和他没差多少啊。”
雄虫大多一米六到一米七五，雌虫大多一米八到两米，他一米七五，怎么就觉得他像雌虫不像雄虫了？
四虫被逗得大笑，壮雌虫拍着溪澄的肩膀，笑得脸上横肉直飞：“你先买一瓶雄虫信息素喷身上再说！”
少年雌虫嘲笑溪澄：“你连雄虫信息素都没有，怎么可能是雄虫！”
信息素好像是雄虫和雌虫都有的东西，具体是什么溪澄也不敢问，怕自己差异太多引人怀疑。
哦，引虫怀疑。他老是不习惯“虫”这个称呼，要改。
去网上查吧，很多字不认识，语音的那种也听不懂有些词，只能慢慢来。
笑闹完，开始拍视频，拍完都已经深夜了。
第二天剪辑好视频以后，先放网站上。溪澄对于价钱有些意见：“别虫都卖几千，咱们卖几十，这么便宜，没几个虫信东西是真的吧？”
他在试探货品的情况，看卖的东西有没有问题。
老雌虫笑了，没解释。是没有虫信，可这世上总有贪便宜的虫，还是能卖出去一些的。
胖雌虫在一旁耸肩：“钱多钱少取决于信息素的等级、浓度和量的大小，钱少肯定是信息素等级低浓度小量少。”没效果就说浓度小量少，这样别虫也揪不出错处来。
少年雌虫耐心的给溪澄解释：“放贵了也不行啊，几千块钱呢，这种虫家都去官方或者正式的店里买了，不来小野店里买，就算有信的，买回去效果不大，售后也麻烦。”
溪澄听了这些话，误以为他们卖的是信息素浓度小量少的保健品，放了心。
他建议：“那为了销量，还是卖贵一点，再误作写错价格，大家贪便宜……”他解释了一番，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。
等下午六点开始直播时，溪澄穿一身米白色的衣服，不用假装，看着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雄性。
他一边介绍自家产品，少年雌虫在一旁和他合作，壮雌虫装做使用过的顾客，说使用感受。
最后，溪澄拿着东西，让大家买：“数量有限，数量有限！只要1999.99，只要1999.99！使用一次，轻松一月多，大家一会儿点击右下角的链接购买吧！”
直播画面左上角有一个小屏幕上，能看到工作虫员的手在键盘上输入199的数字。
这个时候，溪澄身后的玻璃被什么东西大力撞破，他吃惊的回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