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间,姜弥甚至忘记了事情是怎么开始的。
姜弥稍微醒过神的时候,是她感觉到包裹手指的热意,是她掌心触及却无法完全覆盖的软胀,更是她听见女人娇弱的哼吟的时候。
黑色裙摆还是湿的,积在姜弥发烫的手腕,她没有经验,所以很小心。
“姜弥,不是这样。”
晏唯真不稳了,呼吸悬在喉咙口,她的下巴搁在姜弥肩上,咬住的下唇正溢出断续的气音。
姜弥单手抱着晏唯,停下询问。
她太热,其实晏唯也是热的,甚至比她还要烫,就像火山里的熔浆在山口翻滚,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喷涌而出。
她微微侧头,与晏唯汗水打湿的脸颊交磨,湿濡并不难受,甚至让姜弥有一点着迷。
她听见晏唯吩咐她。
用力。
姜弥,用力。
*我。
姜弥闭上眼,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想,晏唯在她手里溃不成军,垂落的黑色发丝缠在她手腕上。
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——晏唯根本不冷,晏唯的身体,晏唯的唇,晏唯的一切都那样的灼热。
她们的第一次是在沙发上做完的。
那样的失控,快速和激烈。
晏唯躺在茶几上,昏暗的光线下,完美的躯体因为呼吸微微起伏,她望着弯腰面对自己的姜弥。姜弥也在看她。
一切停止后,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声。
谁先再次打破的平静呢?
谁也不记得了。
从沙发,到浴室。
不厌其烦。
连窗外的雨都受不了又重新落下来。
击打在玻璃上,一下一下。
…
那是后半夜。
精疲力竭之后顶着最后一丝神智从床上起来,晏唯的手连支撑的力气都没有,还是姜弥从腰后扶了她一下。
晏唯后腰微麻,转头看向姜弥,发现那张脸表露出羞涩,她们之间除了没有标记,该做的都做了,姜弥现在的反应却好似刚才激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仿佛那样大胆问她舒不舒服的人不是眼前人。
晏唯累得厉害,眼底浮起浅淡的笑,没说话,起身往浴室去。
等再回来的时候,看到姜弥套着浴袍坐在沙发上,地上狼藉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,她的目光看向沙发,上面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“再消毒重新包扎一下。”姜弥看着她的脚踝说。
其实第一次去浴室的时候,姜弥就想起来晏唯脚腕的伤,但在那个档口,晏唯抱着她的脖子,她连喘的机会都没有。当晏唯的腿送到腰上,抓起她的手,迎接她的时候,她脑海里犹如正在进行一场烟花的盛放。
晏唯闻言,套着浴袍在沙发坐下,抬起脚,浴袍从腿后滑,细长雪白暴在姜弥眼里。
姜弥抿了抿唇,依稀看见内侧还有一点红色的痕迹。
她还有点像是在梦里。
碘伏擦在伤口,姜弥抬眼问:“疼吗?”
晏唯朝后仰靠在沙发上,声色慵懒:“不疼。”
她累到极点,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,她快活得快要死掉,甚至她认为现在死掉也蛮好的。
晏唯放缓了身体,什么也不愿意想了,精神跟着也在沙发里一点点下沉……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,她忽然听见女人温柔的声音。
“晏老师。”
晏唯睁开眼。
见晏唯累成这样,姜弥原本不想现在问得这么清楚,可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:“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?”
晏唯抬眸,凝神半晌,缓缓直起身,脚从姜弥的手上挪到沙发。
她屈腿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姜弥说:“这次是我先问的你。”
这次她想掌握一点主动权,她抿了抿红透的,有些微肿的唇,问:“你,喜欢我吗?”
先回答她的,是沉默。
晏唯想,她好像不喜欢姜弥问这个问题。
可实际上,她在思考这个问题。如果问她是否喜欢姜弥的味道,姜弥的身体,姜弥生涩却颇有灵气的手段……那她是喜欢的。
这样稚嫩的姜弥,只要稍稍调教,就会变得很有意思。
就像姜弥的吻。
“还是你只是想跟我……做这事,刚才你只是一时的冲动?”姜弥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,她说过,她玩捉迷藏从来没有赢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