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到这么晚肚子实在饿了,也不管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,就在候诊椅上捧着饭吃起来。
古芝蓝也拿出一盒吃,吃了几口,她就放下说:“挺一般的,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爱吃这个。”
“嗯?你知道?”
“有见过你们老去这家。”
“那都中学时的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古芝蓝靠到椅背上,微微伸直了双腿,一副疲累的样子。
从小学到中学,我、何荷允和古芝蓝,不止在同一个学校,还一直在同一个班。实际上,科学院大部分子弟都在同一个学校。
古芝蓝是院长的女儿,又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,她不待见我们,自然就算同班也没多少交集。倒是没想到,她不仅知道,还记得那时我们一伙人老跑去花大婶聚头。
“放学经过见过几次。”她小声说。如果她平常也用这么轻的声调说话,保证不会有人觉得她凶。
“那时觉得超好吃的。”说话间,我都快把手里的炒饭消灭干净了,“长身体嘛,啥都觉得好吃。现在吃过的好东西多了,嘴是刁了点。”
见她手里的饭才扒了两口,就算不考虑浪费粮食的问题,也问问身体够不够能量啊。
“没胃口?要不喝点奶茶?”
“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。”
“花大婶的奶茶真的是用茶泡的,不是用粉冲的喔。”
也许是见我厚着脸皮劝,又也许花大婶的奶茶真的不错,她好歹喝了大半杯,算是给足了面子。
其实到了初中的时候,我们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对着干。到了高中阶段,基本上就是互不理睬。那时的何荷允很有号召力,我们经常一大伙人一块玩,放学后打球、玩竞技游戏,或者去花大婶吃喝聚会。
反而古芝蓝安静了很多,放学后总能见到她家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外等接人。也许她也有跟她的好朋友们去逛逛街什么的,但那些地方我很少去,自然也不知道。
说起中学,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件事。
约莫是高一的时候,听说古芝蓝进了个什么门萨组织,那会儿古院长还特高兴的时常“不经意”提起。
“门萨”这名字挺富宗教色彩的,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些邪门组织,后来上网查了,才知道是个世界性的高智商组织,怪不得古院长这么高兴。
有一回课间,无意中在古芝蓝的桌上捡到卷子,是一道古怪的几何题,题目还是用英文写的,页眉上印着“mensa”,没记错的话,她对这卷子皱了足足两节课的眉。正准备放回去,何荷允凑过来瞥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