噢!其实方秀这个本身就是法律以外的存在,所以在公立医院待了一个礼拜,她就转到了林叔叔的朋友的私立医院里去了。也幸好在她出事之前,何荷允就想办法给她弄了个假id,否则从公立医院转出来都不容易。
说偏题了,其实在第三次开颅手术之前,方秀就已经醒了,虽然那时她严重嗜睡,每天只有一点点的时间清醒。
古芝蓝找我立项,是手术五天前,就算有之前的研究基础,要在五天里做好准备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。
似乎不可能的事不代表不可以去做,拉着两个助手陪我三天没有睡觉,好歹是勉强做好了准备。我已跟主刀医生沟通好整个手术过程,预留我们能插手的时间不超过40分钟。
主刀医生对我们的研究也很配合,毕竟这是对多个领域都有影响的内容。不过他千叮万嘱,手术时千万别想着那是我认识的人,否则手一抖,娇嫩的大脑就完了。他这一讲倒把我越讲越紧张,其实我除了担心手抖,还担心自己受不了活生生的大脑,这个心理关口也是不好过的。
说了这么多,结果我还不怕死的在手术前两小时跑去看方秀。
病房里很安静,何荷允开过门,又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。
“水在那边,渴了自己倒。”
“哦。”
我走到床的另一边看方秀的情况。看起来比植物人时还要糟糕,各种生命维持仪连接在她身上,头发都剃掉了,脑袋上罩着监测给养盔。
“她今天有醒过吗?”我问何荷允。
“有,早上醒了一阵子。”
“精神还好吗?”
“醒那一阵还行。”
“我跟陈医生聊过了,这次手术后她就不会这么嗜睡了。”
“嗯,他说过。”
过了一会儿,何荷允又说:“不必担心,她刚送进来的时候,我是吓坏了。不过缓过来我就知道,只有跟她一块积极面对可以选择。”
“你想事情总是那么清楚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她带点自嘲的笑了笑,抬眼看下我,转了话题:“又熬夜?这么憔悴。”
她说的肯定是我顶着两个深重的熊猫眼。撑了3个通宵,刚刚才勉强睡了5个小时,能不憔悴吗。
“嗯,有个小项目在赶。”我隐瞒了正在做的事。
“早点回去睡个觉。”
正说着,床上的方秀动了动,似乎是醒了。何荷允连忙起身凑到她跟前,叫她的名字。
方秀看清眼前人的样子,就笑了,说:“阿允。”
“早。”何荷允也笑着说。明明都下午了。
“我醒一下就又睡过的了,让我多看看你。”
“傻瓜。”何荷允用手背在她脸侧蹭了一下,“你就趁现在多睡一会儿,过几天就不能这么偷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