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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4(1 / 1)

配合地府,发任务了结这桩旧案的缘故;否则封建老登狗咬狗,外人谁会多插手? ——所以问题来了,如果皇帝愿意吸收现代的政治理论,又怎么会对持同样三观的判决如此漠然,乃至于排斥之至呢? 武帝哼了一声 “朕当然很喜欢那些小册子。”他从容道:“非常有趣,非常发人深省——事实上,朕的一举一动,也时刻秉承着那些小册子中阐述的精神,从来不敢违背。” 穆祺:???! 刘先生要说自己别有心得,可能还没有人和他争论;但要说什么“秉承精神”,那穆祺就真有些蚌埠住了——什么叫“不敢违背”?难道哪本政治理论还强烈建议你穷兵黩武不成吗? “我愚钝。”他语气不善:“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?” “很简单。”皇帝轻描淡写:“朕不是和你说过了吗?那本政经理论中有一句话说得很妙——国家的本质,其实是暴力机器。既然是暴力机器,朕用一用暴力怎么了?” 穆祺:………… 他深深呼一口气,几乎无法言语。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交锋,但穆祺完全明白了,武帝并非是因为对现代世界的愚昧浑茫而口出妄言;相反,在将近半年的观察和阅读之后,他现在已经基本搞明白了体系运转的逻辑,并充分领略了现代理论的精妙;只不过这些新的论调并没能改变皇帝的理念,反而被他融合吸纳,用于构建自己强有力的三观——六经注我,六经注我,纵使千万般典籍语录,也只不过是供“我”构筑自身的材料罢了! 与寻常的学者不同,皇帝学知识学理论根本不是用来反思用来自省的;他的意志如此坚定,自信如此炽烈,早就用不着什么三省吾身了。武帝主动吸收的一切知识,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论点找更好更精妙的论据罢了——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,用心大抵如此。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,穆祺禁不住都有点恍惚。说实话,能够排除万难成就大事,所谓“精钢不可夺其志”的政治人物,大概都会有这么一点近乎偏执的自信。可是吧,作为被时空管理局搓磨久了的牛马,武帝这种近乎刚愎自用、一人独治的做派,却难免让穆祺幻视出某些微妙的即视感来。 ……事实上,在执行了几次重要任务后,穆祺对封建帝王的脾气也非常熟悉了。他非常明白,对于这种人性中的“自我”强力到不可动摇的偏执狂,口舌之争基本已经没有作用,多半只是徒劳而已。不过,作为被委派了任务的牛马,他却不能不为无辜的政治理论辩驳两句: “陛下的话,我不敢赞一词。但这句话绝非是鼓励运用暴力,更不必说,国家是暴力机器,不代表着国家只有暴力的职能!” 虽然书写成之后怎么解读就只能由读者发挥,但武帝的这个解读方向也太离谱了! 没错,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确将国家视为暴力的产物,但这只是它推论出的事实而并非崇尚的论调。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,人类之所以只能用暴力来组建国家,不是因为人类太坏了,而是因为人类太弱了——力量太过渺小,理智太过孱弱,所以只能依靠暴力、依靠恐吓、依靠迷信来勉强维系秩序,避免整个社会陷入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黑暗丛林中。某种意义上,暴力是弱小时的必要之恶,不能摆脱的历史缺陷。 但是,承认这个“必要之恶”绝不等于推崇它。实际上,唯物的历史观研究历史,正是希望发现血腥往事中隐伏的规律,帮助人类强大起来,理智起来,健壮到足以摆脱迷信与恐怖的束缚,从被统治被压迫的个人进化为完全的自由的人——即所谓“由必然的王国飞跃至自由的王国”。到了那个时候,过往一切的暴力机器也就因过时而被废除,世界将进入新的纪元。 当然,这个目标是宏大的、遥远的,需要长久努力才有希望。但无论如何,你说从一本正经的书里读出“鼓励暴力”……那也太冤枉人了! 面对穆祺已经隐带不快的辩驳,皇帝依旧不以为意: “朕知道你在说什么。不过,朕使用暴力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并没有滥用的意思……” “没有滥用的意思?”穆祺抬了抬眉:“天下被闹到民穷财尽、户口减半,也是没有滥用的意思吗?” “这当然是失察之过,我亦深自引咎。”皇帝道:“不过,其中毕竟有许多难以解释的为难之处,而我施政的本心,亦绝非虐民以自逞。” 这样平和的解释,大概已经有委婉自辩的意思。可惜,在穆祺看来,这种态度仍然近似于pua而非反省;轻描淡写一带而过,并不能叫人满意。 “我相信陛下的话。”他放缓了语气:“陛下确实不是残民以自逞。毕竟天下人都知道,圣上一向是爱民如子,从无区别的……” 这句话一出,皇帝的脸立刻就绿了! 第10章 ——只能说,在之前的任务世界混得久了,穆祺被各种封建老登捶打得肉质q弹,嘴炮的功力大大上涨;以至于这一番阴阳怪气出口,侍奉在侧的长平侯与冠军侯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。直到看见皇帝面色骤变,他们才猛然醒悟,意识到了某些关键——比如说卫太子之死、比如说武帝自诛三族、比如说巫蛊之变中被牵连攀引的无数皇亲国戚…… 然后他们的脸色也绿了! 主辱臣死,更何况是这样难绷的地狱笑话!卫、霍二人忍耐不住,立刻向前一步,反手摸向身边——可惜,现代社会不能带管制刀具,所以他们摸来摸去,只摸了两根拖把握在手上,气势难免就要大打折扣了。 皇帝脸色急速变幻了片刻,到底还是挥一挥手,让手持拖把的两位大将军退了下去。他沉默少顷,开口道: “……朕明白穆先生的用意。但徒然做此口舌之争,除了彼此侮辱以外,并没有别的意义。事情已经过了数千年,白白争论意气,又有什么益处?先生是明晓事理的人,应该能做更深入的议论,而非争论意气。” 穆祺哼了一声,心中倒颇为奇怪。早在开口阴阳怪气之前,他就已经有了防备。反正合同承诺过会保障绝对的人身安全,他倒也不怕大汉天团破防。但现在卫、霍的反应尽在预料之中,皇帝的表态却极为奇怪。如果被这样阴阳都能忍住怒火,那难道是武帝丧子之后创巨痛深,脾气还真有了大变化不成? 不过,只要愿意好好对话,他也不想真刺激孝武皇帝,所以还是放缓了语气: “陛下请说。” 皇帝稍稍思索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。 “那本《政治经济学》上说,纲举目张,要抓主要矛盾。”他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提纲挈领,先从最根本的纲要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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