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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8(1 / 1)

以一张嘴就漏了机密。 “所以说,长安的轻薄儿现在还有闲心吃喝玩乐,搞第三产业。”穆祺倒没有留心大汉高层的暗流涌动;他只是若有所思:“这么看来,应该还没有到陛下统治的晚期,也没有闹出巫蛊、天灾这种大乱子。” 皇帝:………… “你这是在阴阳怪气地讥讽朕吗?”他冷冷道。 穆祺点头:“是的。” 皇帝不说话了。 两位大佬高手对决,刀刀见血。长平侯冠军侯只好老实闭嘴,听之而若不闻。不过,虽然表面上是垂眉顺目,不敢稍有异议的温顺模样,但在确认了对面不是武帝发癫的晚年之后,他们心中其实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。 上天垂怜呐! 西汉的国家机器鼎盛于武帝一朝,在官山海收盐铁全力应对匈奴之后,天下精华富集于关中,离开关中就仿佛鱼儿离开了水,什么大事都不能妄想;但天下财富汇聚的首善之都,同样也是被酷吏严密盯防、法令细密严苛的禁地。所以,穆祺的话虽然不中听,但说得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。一叶落而知秋,如果东西两市的轻薄儿还能斗鸡走马,那说明局势尚且宽松,后世的穿越者可以悄悄混入其中,从容打算将来;要是连作为地头蛇的恶少年都混不下去了,那种情况,恐怕就…… 唉,大家也不想刚一落地就被酷吏抓走,作为卫太子叛乱的党羽,被送入大牢吃牢饭吧? ——喔对了,如果仔细算来,除了穆祺这个纯粹的局外人之外,穿越四人组或多或少还真和卫太子关系匪浅;如果酷吏下狠手把他们当太子党羽抓了,那还真不算抓错;至少比寻常的百姓更罪有应得。 当然,武帝统治的时间很长,就算侥幸排除了最危险的阶段,剩下的情况也很难判断,因为没有系统提供的身份掩护,必须要仔细斟酌介入的方式——总不能大剌剌闪亮登场,在长安城中制造出两个活皇帝——四人团为此开了好几天的小会,但始终难以决定。 没错,虽然在场的有三位大汉土著,但其中两位生下来就是天命富贵,快乐恣意,对广大的长安底层体会并不深刻;以至于想象力天马行空,经常提出匪夷所思的建议。比如霍去病就提出,他们可以以外地行商的名义进入长安,以异域身份作为掩护,减少暴露的风险。而长平侯卫青则直接反驳,指出能进入长安的外地行商都供奉着朝中的巨佬,才有资格瓜分京城的蛋糕;这种紧密结合的勾连,不是一群外人可以假冒的。 “与朝中显要勾结?”霍去病有些迷惑:“我也在北地的行商处买过不少东西,怎么不知道他们还要给谁上供,谋求庇护?” “……那是因为你就是那个庇护他们的朝中显要。”卫青干巴巴道:“一仆不侍二主,他们已经供奉了你,当然不能再供奉别人。” 霍去病愕然想了一想,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反驳——他十八岁之前是皇帝的侍中,常年随侍宫中,根本不知道长安城中政商勾结的小道道;等到十八岁后……喔,十八岁后他就是骠姚校尉冠军侯了,谁会拿这种和商人勾搭的小事来打搅骠姚校尉冠军侯呢? 霍去病默不做声了,大概是在思考大汉权力变现的深刻逻辑。而皇帝斟酌许久,很自信的提出了自己的方案。 “我们可以假扮为珠宝商人,贩卖稀奇罕见的珍玩。”他道:“这种买卖在后宫很火热,方便我们出入未央宫与长乐宫,接触权力的核心,预备后来的大事。” “珍玩?”穆祺道:“陛下打算贩卖什么珍玩?” “弄点玻璃工艺品就行了。”皇帝对这一套已经很熟悉了:“染色玻璃、机床磨制,最好再喷点香水,糊弄他们绰绰有余。” “这个很好糊弄的‘他们’当中——” “也包括朕自己。”皇帝面不改色:“你们搞点丝绸,刷几层金漆,能有多华丽就搞他多华丽;只要能直送御前,博取另一个‘我’的喜爱,那接下来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——没办法,当时的审美就是这样。” 信息技术爆炸之后,获取感官刺激的成本越来越低,物极必反,现代人的审美标准开始倾向于留白及极简主义;但在技术极端落后的古代,即使上层贵族也不能随意满足声色之欲,于是欲望转化为审美上的渴求,讲究的就是繁复、精致、华丽,要将一切美的元素堆砌排列,尽情满足审美上的需求。 而在这一点上,孝武皇帝更是表现得格外突出——穿越到现代之后,他仍然遵循宫廷的惯例,每天都要更换新衣(换下的衣服当然也被赏人了);而挑选衣物饰品的品味亦相当之与众不同,颜色和风格都非常的——大胆——,要不是气质和仪态还算压得住,大概早就成了附近舆论场中二流子都市传说了。 坦诚是最大的武器,在皇帝爽快承认之后,穆祺反而无话可说,只能发呆。 三言两语将人噎了回去,皇帝打算再详细阐述阐述他售卖珠宝混入宫廷的精密计划。但长平侯同样咳嗽了一声,小心翼翼的提醒: “好教陛下知道,宫廷中售卖珠宝珍玩的生意,都是各有贵人把持的,等闲很难混入……” 皇帝皱了皱眉,却并不怎么感到意外。他上一辈子就知道禁中的供应是极大的蛋糕,大大小小的显要都要来分一杯羹;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小,九五至尊先前也懒得用心而已: “都有哪些‘贵人’呐?” “诸位长主、嫔御、女官,都要用些脂粉钱。” 长平侯的谨慎一如往昔。虽然列举了三个例子,但懂的人一看就能明白。嫔妃女官止步宫中,对外朝的影响其实不大;真正能长袖善舞、拨弄权势的,还得是与皇帝血缘密切,又可以随时出入禁中的尊贵长公主们——譬如武帝一朝的某两位——喔不,某一位贵人。 众所周知,平阳长公主毕生孜孜不倦的重大事业,是给弟弟拉皮条送人,以及借着拉皮条揽权,在敛财上的兴趣还真没有多大;能够贪得无厌到连珠宝这点小钱都绝不放过的,当然只有一位—— “朕的姑母倒管是得真宽,处处都要插手。”皇帝哼了一声:“连几件金银首饰也不肯放松,怪不得宫里上供的珍玩,品质总是不能如意……不过也罢了,朕的姑母无非为的是个钱字;但凡能将宫中的门路走通,花费些也不算什么。” 只要不涉及政治底线,皇帝对亲戚都是非常宽容的。窦太主有血缘和情分在,在宫中捞钱就根本不是大事。 但长平侯却再次犹豫了。踌躇许久之后,他小心开口: “陛下说得是,但京中常有传闻,说托窦太主办事卖珠宝,不但要看钱,还要看人……” “看人?” 皇帝难得的露出了茫然之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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