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喝到兴头上就开始互相敬酒,年年都一样。司一冉那呆子也不知道悠着点,跟着那群老酒鬼喝,五十多度的白酒一口一杯,照敬不误。
小司这姑娘有意思,有意思。喝酒不含糊这点最有意思!老古啊,你这姑娘可不得了啊!
那是!古院长高兴地打了个酒嗝,老刘啊,一般的人,我家蓝蓝可不会领回来吃饭。
古芝蓝心里嘀咕:是妈妈叫过来的。
然后司一冉就再起身敬刘副院长:长辈随意,我干杯,新年快乐。
这样喝法可不太行。
古芝蓝沏了第四道茶,再看饭厅那边,正好看到司一冉目光从她们这边收了回去。
求救么?
她只好跟阿姨们打过招呼,起身到酒桌那边去,拿起杯子敬了在座的一圈,坐到司一冉旁边。
司一冉偏过头,喷着浓郁的酒气小声问:怎么跑这边来了?
这不是来帮你解围吗?
嘴上可不会这么说,只低声说:那边的话题太无聊。
没想到司一冉那呆子也不配合,一点离场的意思都没有。又有人扯起了解冻技术提名诺贝尔奖的话题,就更走不开了。
酒过好几巡,今年喝酒的兴致特别高,连半路加入的古芝蓝都有点扛不住了。
司一冉又凑过来小声说:前辈们喝得有点多,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少喝点。
古芝蓝白她一眼:早就不该给他们敬酒!
倒是这家伙喝了那么多,神志清晰,脸色一点都没变化,只有鬓角出了点汗。
好在那时为了应付谈判临时特训的默契还没忘光,两人勉强配合着让老前辈们愉快地结束了酒局,不至于喝得东倒西歪。时间也不早了,家属们互道晚安,各自领人回去。
古院长是喝高了,坐在一边歇着。司一冉喝得更多,却似乎啥事没有,还留下来帮忙收拾完桌子才走。听说过她酒量好,没想到如此能喝。
到玄关送司一冉时,古芝蓝觉得自己的脚步还是浮的。
看不出你还挺能喝。
遗传的。酒算不上喜欢,平常很少喝。
别人没发现,否则肯定拉你去挡酒。
那种场合我应付不来。
光挡酒?
那倒没所谓。
意外发现了个才能。
司一冉又说:茶叶多少钱?我转你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