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裴钥几乎要觉得这是一场梦,虽然早就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被降智,但他所了解到的降智,一般是变成热衷于交.配的野兽,控制欲占有欲强烈,性情狂躁需要周围人顺从于他,为什么到他裴钥身上就变成了热衷于向身边的omega摇尾巴献殷情。
沈湛没有久留,叮嘱几句便离开了。
裴钥下床去洗手间,只感觉后背隐隐作痛,他在洗漱台的镜前背过身回头看了眼,发现后肩处一大片擦伤,密密麻麻的血痂,不过也只是表皮小伤,穿上衣服也就看不到了,但脖子底下还有一道异常醒目的抓痕,从下颚到右胸,触目惊心,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。
洗漱时,牙根部传来阵阵酸痛感,并伴随不少量的出血...这是易感期里频繁用牙啃咬那只金属项圈所致。
裴钥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,用力压制住胸口那腔怒火...他无法想象自己蠢态百出,负伤到牙,最终却连标记那个omega都没能得逞。
回到床边,裴钥终于注意到了枕边遗落的棕色小试剂瓶,那原是他放在抽屉里的zx系腺体素,此刻已经空了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裴钥迅速打开床头柜的最底层抽屉,果然发现他放在这里的那串手链不见了,而在他模糊的记忆里,在昨天安久清醒的时候,他亲手把那串手链送给了他。
嘭!
男人目光冷厉,一拳狠狠砸在了床头柜上,恼怒汹涌的情绪许久才平复下来。
正在这时,手机响了起来。
裴钥面色阴沉的拿起手机,看到来电显示是司希,眉心蹙紧,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有跟司希通过电话,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“裴哥。”司希的声音如温润的清水一般传来。
裴钥脸色有些复杂,平静问:“什么事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司希轻声道,“我就是想知道裴哥跟安久是不是要结婚了,如果是在我婚期之后的话,我想请安久做我的伴...”
“结婚?”裴钥开口打断,话音里满是荒谬,“我什么时候要跟他结婚了?”
忽然想到昨晚,裴钥立刻问道:“我昨晚是不是跟你打过一通电话?”
“...嗯。”
“无论我昨晚在电话里说了什么,都不必当真。”顿了顿,裴钥还是忍不住问道,“还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吗?”
“裴哥一直叫安久老婆,让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你,说怕安久吃醋不高兴,还说...还说安久怀你的宝宝了。”
裴钥只觉得头更眩晕了,他用力揉着眉心:“我易感期,刚清醒不久,那些话你就当是另一个人说的。”
“易感期?”司希吃惊道,“那安久他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