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湛疑惑的声音一遍遍从手机里传来。
安久坐回副驾,系好安全带,双手紧扣着身前的安全带。
直到绿灯亮起,后面有车在按喇叭催促,裴钥这才转回头,继续启动车。
“那就给他安排一名可靠的医生。”裴钥手指拂过自己嘴唇,又放回方向盘上,“具体事项你帮我盯着点。”
“那行,我这就跟知邻交代清楚,让他暂做安久的私人医生。”
“对了。”在准备挂断通话前,沈湛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正声道:“我不知道安久有没有跟你说,就是他体内的那些药物作用,可以通过吸收你的信息素抵消,而且作为孩子的父亲,你的信息素抵得过他在孕期做任何滋补,你至少三天陪他在身边一次,超过这个时间,他的精神和身体可能都会感到不适,越到后期越痛苦,这也会影响到孩子的安危。”
裴钥若有所思的皱起眉:“你的意思是,孩子父亲要是死了的话,就算没有外界干扰,这个孩子也未必生的下来。”
沈湛被噎了几秒,轻咳一声道:“话说你也别诅咒自己,是有这个风险,毕竟没有alpha信息素做安抚,孕期omega会极其煎熬,也有过不少因为缺少alpha陪伴而孕中胎停的例子。”
简单说了几句,裴钥结束了通话。
“你也听到了。”裴钥淡道,“越到后面你越难受,这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生,以后有你熬的。”
安久扭头看着车窗外,低低道:“我能忍耐。”
裴钥还回味着刚才的吻,心情还算不错,只是冷哼道:“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,不要最后因为没有严墨清的信息素而胎停了,再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。”
回到别墅,安久的房间从佣人房升到了楼上客房,也就是他原先住的那间卧室,跟裴钥的主卧离的很近。
佣人像是知道安久迟早会搬上来,所以里面一切还维持着安久搬下楼前的原样。
凌晨两点多,一切终于尘埃落定。
安久刚要躺下,手机突然收到裴钥的短信,简短两字,过来。
安久只好起身下床,离开房间,走过一条走廊到裴钥的房门前。
门是虚掩着的,安久轻轻敲了敲,里面传来裴钥低沉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房间只开着盏台灯,裴钥靠在床头,灯光昏黄,映着他轮廓深刻的侧脸,显的静谧而深沉。
“上来。”裴钥淡道。
安久上床后,裴钥关了灯也躺了下来,他揽着安久的腰朝自己靠近,并沉声道:“以后跟我睡在一起,你要主动靠近我,而不是非得我把你搂过来,懂?”
安久似懂非懂的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也的确朝裴钥胸口靠了靠,小声问:“这样行吗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