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裴...裴总...”男人颤抖着嘴唇道,作为经过严格特训的高等级alpha,本身并不会恐惧任何人,但身体对于sx系信息素的恐惧与臣服,却像刻进骨子里的天性,完全不受意识掌控。
男人脸色苍白,硕大的冷汗珠子顺着鬓角滑落。
裴钥面无表情,手抓着男人后颈,像抓着一条死狗,借着货架的遮挡拖着男人来到了没有人的偏角地方,松手将人扔在了墙边。
在sx系信息素的压迫下,男人腿完全是软的,扶着墙也站不起身,最后只靠坐在墙边,一脸惶恐的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裴...裴总。”男人努力牵动唇角,“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“误会?”裴钥剑眉微挑,晃了晃手里刚夺过来的样品袋,“这是什么?谁派你来的?目的又是什么?”
男人鼻血已滴落下来,眼底蓄满痛苦的血丝,他张了张嘴,低哑道:“我只是...接受上级的命令。”
裴钥顿了几秒,冷道,“你是九区的人?”
男人低下头,脸色难看没有说话。
“为什么想收集安久的毛发?”裴钥微眯起双眼,“你们想确认什么?”
男人痛苦的捂住后颈,腺体血液像沸腾一般,隐隐有破裂之兆...腺体破裂是现代医学无法救治的伤,alpha腺体一旦从内破裂,身为alpha的优势和荣誉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森*晚*整*理
“我说。”男人痛苦到眼球突出,语速极快的道,“易家少爷昨夜醒了,他...他说这位安先生是zx系omega,总部便派我来暗中收集安先生的毛发拿回去鉴定。”
裴钥收起了信息素,眉心紧蹙:“那个易拯?”
男人趴在地上死里逃生般粗喘着:“是...是的。”
裴钥几乎忘了易拯,当初被他教训的身受重伤,腺体破裂,大概也就剩一口气吊着,原以为即便活下来也大概率一辈子醒不了了,却没想到...
的确是他大意了,那个时候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的。
“他这么说,你们就信了?”裴钥沉声问道。
“并未完全相信,易拯腺体的伤影响脑部神经,如今记忆错乱,话说的也混乱。”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,低低喘息道,“所以才只派了我来确认此事,但另还有一批人在调查安先生的过去。”
“这种事你们军方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?”裴钥将手中的样品袋缓慢揉烂在掌心,“我想安久是我妻子一事,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