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落皱眉,看向凌无尘,说道:“凌无尘,你收手吧!你的确犯了大错,但你只要好好悔改,并不是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。”
凌无尘却冷笑了一声:“重新来过?天道大人,您还记得当初您对我说过的话吗?您说我是您最器重的一名主宰,你即将仙陨,天道之职空缺,问我愿不愿意接下这个重担!”
姜落眉心微蹙,突然想起来了,他的确对凌无尘这么说过。
当时的2073世界线才刚刚创造出来不到两千年,还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线,凌无尘就这样以破竹之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他当时真的对他寄予的厚望。
当时他的魂灯还有一千年左右,哪怕他再小心使用灵力,能撑足一千五百年就不错了!
所以看到这么一个新鲜的力量,他是十分喜悦的,于是便有了让他接手自己的想法。
只是,后来他发现了凌无尘的一个巨大缺点,就是冒进。
天道无情,以万物为刍狗,凌无尘虽然力量强大,却在一次又一次突破瓶颈的时候不择手段,容易伤害他人,更容易伤害自己。
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,并找他深谈了几次,并建议他去转世几次,让他慢慢磨掉自己急功近利的毛病。
后续他也的确依言去了,只是效果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。
当时他也已经开始着手想其他的办法,在各个世界线里找最纯净的灵气,给它们制造一个躯壳,再给它们设置最严苛的劫数,一步一步让他们走上巅峰。
最后只选出了一个,那个人就是——顾影。
没错,顾影其实才是姜落一步一步选出来的继承人,但是他却深深的陷在了情劫里,每每走到最后一步,都以失败告终。
姜落思前想后,都不知道错误出在了哪里,于是以身入局,尝试着找到解决方法。
谁料他试了九次,都失败了,于是把棋局胡乱一扒拉,只想再试最后一次。
如果再不成功,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,让最为德高望重的0002号世界线主宰来接替自己。
没成想,这次入局惹出来那么多乱子,虽然最后成功了,却也带来了无穷的后患。
姜落叹了口气道:“权力,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?”
凌无尘的笑声在幽冥谷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不甘:“重要?天道大人,您说的是什么话?权力对我来说,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我要的,是力量!是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!我要的不是一个安稳的世界,而是一个能让我突破极限的世界!”
姜落的眉头越皱越紧,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凌无尘。他虽然知道凌无尘心有不甘,但没想到他对力量的执念竟如此之深。
“凌无尘,你错了。”姜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力量从来都不是用来破坏和掌控的。真正的力量,是为了守护,为了平衡,为了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。你曾经是我最器重的继承人,但你却被自己的力量蒙蔽了双眼。”
“守护?平衡?”凌无尘的笑声更加猖狂,“天道大人,您未免太天真了!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,强者生,弱者死,这才是永恒的真理!您所谓的守护和平衡,不过是您的一厢情愿!看看您选中的继承人顾影,他为了那可笑的情劫,一次又一次失败,力量在他手中,不过是摆设!”
姜落的眼神微微一闪,顾影的名字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波澜。他深吸一口气,冷静地说道:“顾影的确有他的弱点,但他比你更懂得力量的真正意义。他经历过无数劫难,却依然坚守本心,这才是天道继承者应有的品格。可惜……他仍然失败了……”
“品格?”凌无尘冷笑一声,“天道大人,您太看轻我了。我承认顾影的确有些本事,但他不过是个被情所困的懦夫!而我,才是有资格掌握力量的人!”
姜落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语气中多了一丝冷意:“凌无尘,你已经被自己的力量蒙蔽了双眼。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,但你从未真正悔改。今天,我不会再让你继续错下去。”
凌无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他猛然抬起手,黑色的能量在指尖凝聚,形成一道尖锐的利刃:“天道大人,您想阻止我?那就试试看吧!看看是您的平衡之道更有用,还是我的暗黑力量更胜一筹!”
话音未落,凌无尘猛然冲向了姜落,黑色的利刃直刺他的胸口。姜落迅速抬手,一道金色的灵力屏障挡在身前,然而凌无尘的攻击却势不可挡,屏障在瞬间被击碎。
“小心!”陆擎猛然冲上前,一拳轰向凌无尘,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两步。
“陆擎,你终于忍不住出手了?”凌无尘冷笑着,目光中满是轻蔑,“你的力量虽然不错,但还不足以与我抗衡!”
陆擎冷冷地盯着凌无尘,语气坚定:“凌无尘,你的野心不过是无谓的挣扎。天道大人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,但你从未珍惜。今天,我来让你明白,真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