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贺知邻已经被人扶坐起了身,但看着似乎受了很重的伤,此刻同样一脸担忧的朝安久所在的车投来视线。 “开车。”裴钥突然道。 车启动,安久收回视线,双臂掩护在肚子上,像只受伤的小猫垂着脑袋一声不吭,但内心依然翻涌。 有些事越是在心里强调不可能,越是控制不住的去想,猜测一旦生根,只靠逃避根本无法抑制其生长。 可他根本没有勇气迈出验证的那一步。 “在车到家之前”裴钥叠起双腿,靠着椅背冷冷道,“你最好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,你跟贺知邻做了什么,聊了什么,漏说或错说一件事,小心肚子里的野种。” 思绪早已经在无尽猜测的恐惧中变得混乱不堪,安久仿佛没有听到裴钥说什么,视线恍惚的投到了一旁男人的两腿之间,又缓慢的抬眸,对上男人冷厉锋利的视线,冷不丁的低哑道:“你病好了吗?” 作为审讯的主导者,裴钥被反问的一怔,蹙眉沉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 “你那里还能硬起来吗?”安久几乎是充满渴望的看着裴钥,“看过医生了吗?医生怎么说?是不是你身体出毛病了?” 裴钥嘴角肌肉狰狞的跳动了两下,他没想到这家伙敢直戳自己痛处,但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隐疾,他再恼火也难以发作,否则更会被眼前这个oga当作笑话。 强作镇定,男人伸手捏住安久的下巴,冷笑一声道:“你是不是欠c。” 安久眼底登时跃起光,很激动的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,立刻道:“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时,是能硬起来的对吗?” “” 裴钥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自己痛点上了,刚才明明是他在审判这个oga。 看到对面瞬息万变的阴沉脸色,安久忽的心里又没底了,再次小心翼翼道:“你你到底能不能硬起来?” 话题千回百转过于劲爆,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。 裴钥脸色越来越黑:“怎么?想被了?” 出乎裴钥的意料,前一刻还瑟缩在车门处不愿靠近他的oga,此刻忽的倾身凑到他面前,一双乌黑的眼睛渴望中透着不安,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道:“硬一次好不好?就一次?求求你了” 一向训练有素的司机再次忍不住瞄了眼后视镜。 事态的发展完全令裴钥应接不暇,他刚想开口,身旁的oga突然迫不及待的凑身过来吻住了他。 热情主动的oga瞬间调动了气氛,裴钥只愣了两秒便瞬间忘记了先前的愤怒,反手搂住安久,另一手按在安久脑后,更加激烈的吻了回去。 车抵达别墅,裴钥抱着安久下车,连楼都懒得上,直接去了安久在一楼的卧室。 进了卧室,把人按在床上便继续亲吻。 这一刻裴钥只享受这种有回应的接吻,恍惚间就像是自己的感情有了回馈一般。 虽然用力配合,但安久很快却发现男人的身体毫无反应 下一秒,安久猛地偏头躲开裴钥的亲吻,而后转过头又气又急的看着裴钥:“为什么没反应?” 裴钥像被迎面打了一拳,这种难堪令他平生第一次脸上发热:“我” 从车上开始他便在努力调动全身,但他始终只是享受亲吻,身体无法做全方位反应。 这段时间他医院去过了,药也吃过了,甚至做了针灸和各种针对性的,稀奇古怪的疗养,只以为身体多少能恢复一点,没想到更不如从前了。 当猜测进一步接近最荒谬的那种可能,安久整个人快哭了出来:“为什么没反应?为什么会这样?” 这一声声质问,像浸过热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裴钥的脸上。 无法在床上为自己的oga高振雄风的alpha,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,尊严和脸面摔的稀碎,身上的气势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,男人难以形容此刻的羞愧和窘迫,最后拼尽全力才撑起一丝漫不经心,冷道:“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艹一个大肚子的孕o,等这野种离开你肚子,你看我怎么干你。” 说完,没有给安久开口继续羞辱自己的机会,裴钥再次低头吻住那两片唇瓣。 亲吻缓缓向下流连,男人闭着双眼,口中含糊不清的道:“我还没跟你算今晚的账嗯我是看你是孕o我身体没问题嗯真香香” 香? 安久身体猛然一震,他并没有喷香水,连日常的洗护用品都无香型的。 迅速抬起胳臂,安久用力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同样没有任何味道。 哪里来的香? 安久身体忽然迸出一股力量,直接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猛地推翻在一旁,随之仓促的下床站在一边。 被打断,裴钥极度不悦,慢慢的起身坐在床边,一脸阴沉的看着安久,然而却发现安久此刻一脸惊恐。 “哪来的香?”安久呼吸颤抖,急的眼泪都快下来,大声道,“我身上没有香气!没有!” 裴钥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