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谈判前,贺徵朝还认为她身上是有几分吸引力,譬如她穿着酒店制服下的细腰美腿,譬如她被雨淋湿时孤零零的模样。
像只脏小猫,给颗甜枣就能活。
但事实并非如此,信息是有偏差的。
她年龄上前后不对等,贺徵朝不以为意,毕竟只要达到适婚年龄即可;她有所顾虑也无可厚非,只要他抛出橄榄枝,就没可能不接。
可现在看来,这姑娘不仅聪明,还有些轴。
他很不喜欢。
他也并非温知禾不可,只是有些可惜。
贺徵朝喜怒不形于色,眼底也不达笑,轻哂:“这些小事儿,不值我给你开的价钱?”
温知禾粗略地计算,如果他说话算话,每月能拿到这么一笔钱,那确实很值得,值得到她上厕所用几格纸都能报备。
没什么损失的,不过是人身自由有限制。
她是有底线,是有自己的想法,但如果条件足够好,她或许会没那么坚定,答应他荒谬的请求。
因为工作的丢失,因为这糟糕透顶的二十岁。
温知禾需要一支镇定剂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想了想,轻启双唇:“那我们……”
“那我们需要做/爱……做的事吗?”
这句话直白得羞于开口,大庭广众下温知禾也没办法说得太大声,只能委婉的、小心翼翼的在尾声打个补丁。
这番话可能音量太小,导致如水投石,倾听者始终保持澹泊,并不为之所动,甚至一点儿迁就她凑近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扬了扬眉:“再说一遍,听不清。”
“做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温知禾实在没胆量再说一遍。
她面颊有些燥热,真是昏头了,明明还有更适宜、更准确的话术。
再度发问时,温知禾音量稍大,就是险些咬到舌尖:“有生育要求吗?”
“难不成你娶一个听话的妻子,就是当个摆设?”
贺徵朝眼里有短瞬的意外,大抵是因为她的问题太大胆,这让温知禾庆幸他刚才没听清。
“温小姐。”贺徵朝清淡地称呼,细狭的双眼意味深长,“如果我需要生育,我是不可能找你。”
言外之意,她不够格做生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