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是俗套的腌臜伦理,听了来气也没用,何必呢,人管好自己最重要,她的钱包鼓鼓囊囊才最真实。
温知禾松了松眉眼。
“徵朝和妈在隔壁吧?你们说话也不小点儿声。”
“嗨,这有什么。我估摸着她们这会儿也该谈完了,不就替宁棠转院到泠州那里么。”
“治了十来年还没好,也是挺可怜的……”
宁棠。转院。泠州。治十来年……
都什么什么。
温知禾莫名被勾起好奇心,但随着那片人转移话锋,什么都没听见。
而且在外吹风久了,她还真涌上了一丝内急。
温知禾揉揉面颊,拐到内院更深层。
她边走着,边给贺宝恣发消息,以免她在外面等太久冻感冒了,哪曾想贺宝恣自己已经回房取暖了,还给她发房间定位,说是从国外买了一批超好看的包包,可以送给她一个。
温知禾看着她发来的表情包,唇角微微勾起说:不用,我老公会给我买的。
发完她又分神,觉得刚才那条太腻味了,演戏何必演到这种程度。
走到第三道台阶,温知禾脚尖结结实实抵到坎儿,来不及吃痛,整个人都向前踉跄——
意料之中的摔倒并未发生,温知禾心有余悸,只觉得被拦截的肋骨第三根、第四根……亦或是三四五都好疼,疼得她泪花都快出来了,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提不起劲,只能依附于抱揽她的臂弯。
这味道很熟悉,窝在身边装一下午鸡崽子的温知禾怎么可能闻不出来。
“走路不看路,玩儿手机?”
男人醇厚的嗓音裹挟着冷风,刮进她耳廓。
温知禾听得出他的责问,就像是——家长。
她下巴枕在毛呢大衣上,仰起头撞进一道清凌凌的目光,喉咙发痒,下意识道:“没注意呗……”
贺徵朝双眼微深,轻叹:“能站得稳么?”
温知禾抿抿唇,找准平地,很闷的嗯了声。
贺徵朝敛眉松开她,还帮她扥了下发皱的、卷起的裙摆。
温知禾越看越觉得他像个老父亲。她攥了攥空落落的手心,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机不见了。
下瞬,贺徵朝弯腰,从地上捡起了她的手机。
手机屏幕没碎,只是有些脏,并且还亮着。
贺宝恣就着她上条的消息,连续发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