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有他两只臂膀拦截,腿窝卡在桌边,温知禾退无可退,就连小腿都没法动弹。
在这种情况下,温知禾瞬间应激。她双眼蓄了层雾气,两只手不断地捶打他:“你要干什么!别过来!”
她捶得胸腔震荡,但并不算疼。只是两只腿……夹得太厉害。
贺徵朝压下紧意,轻呵口气,以并不算轻的力度,在她的芘股上落了一掌。
布料堆叠得厚实,这一巴掌略显沉闷。温知禾被打得立即直起腰板,没忍住抽噎:“疼……”
这声音和电话里一样。
贺徵朝垂眼看她,嗓音平静得没什么情绪:“知道疼就别乱动,否则下个巴掌就指不定落哪儿。”
话音甫落,温知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紧紧抿平双唇,以一种极为幽怨的目光看他。
泪盈盈的,酡红的。
贺徵朝微眯双眼,默不作声地抬手,想去拭干她眼角的泪。
温知禾很轻微地偏了下头。她的大脑一片混沌,心脏也跳得毫无章法,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声音却滞涩极了:“你还没给我婚检报告……”
她说得含糊低微,贺徵朝没听清,颔首迁就:“什么?”
“婚检报告……!”温知禾重复道,吸了吸鼻子,“就算要做,我也要知道你是否干净不携带任何疾病。”
温知禾知道这番话有多出格,但她已经顾不上了:“贺先生,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,您也不想我今晚以后,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吧?”
最后的请求、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。
贺徵朝实在好奇,温知禾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样的内容。
他按着她的下巴唇角,难辨情绪地轻笑:“无理取闹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病?”
他低声问,指腹一寸寸捱过唇瓣,一下又一下,嵌进她的唇角,抵在贝齿上。
温知禾能尝到他薄茧的纹路,指尖的咸涩。张开唇超过数秒,她觉得自己的口水在不断分泌。
她眨眼的频率都变得极缓,遑论延迟到六秒一回的呼吸。被雨水打湿,粘在蛛网的蝴蝶也不过如此,区别在于,蝴蝶无力再振翅,越挣扎越束缚,可她不是。
温知禾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,思绪回笼时,她已经用齿尖轻轻硌着他的手指了,即使想咬又不敢咬,但仍旧隐隐加重咬合的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