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即使经历过晴事,他这人也总喜欢把她弄乱,自己穿得齐整,但温知禾看得出来,他的胸肌很发达,是那种一埋能窒息的程度;肩宽臀窄,腰身是精瘦的;还有他的杏器……一定是庞大的。
温知禾不知在哪里看来的说法,据说男人的杏器颜色,其实和自己的唇色是一样的。
而贺徵朝……
温知禾抬眸往去,能看见他的唇是偏浅的,很普通的颜色。
“我好像忘了和你说。”
贺徵朝忽地开口,漆黑的双眸攫着她的目光:“从今天起,我会住在这儿。”
因心虚,温知禾没敢收回视线,就这么直溜溜地望着他,瞳孔一点点变大。
住这里?
“可这里不是我的家吗?”
温知禾抑着呼吸,没忍住问出声。
话说完,眼望贺徵朝渐渐外洇的深意,温知禾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,微微抿住唇,绞尽脑汁打圆场:“……我还以为我们有婚房的。”
“你在哪儿,哪里就是我们的婚房。”贺徵朝说得稀松平常,将纸捻成团,扔置在骨碟里,对她微微一笑,“如果你不喜欢住这儿,也可以住我常住的公寓。”
“只不过那里没这儿宽敞,有且只有一间主卧。”
这是多么善意的提醒,住惯了这里自带浴室、小客厅、阳台的主卧,温知禾怎么可能甘心再睡小蜗居。她唇角微微下撇:“一起住就一起住,就不能……”
“你住在你家,我住在我家吗?”
话音甫落,听她这轻巧的话,贺徵朝双眼慢慢变深,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,倒也配合:“恐怕不能,亲爱的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我希望你明白,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。”
他说时,起身单手抄进裤袋,又以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,俯身颔首,卷翘的腔调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,像哄逗小孩似的。
观他松散领口下方的锁骨,温知禾硌着牙齿,很想上去咬一口。但理智告诉她,不可以。
温知禾微微沉气,拧住裙摆绵软的布料,白嫩的小手连指骨都用力地挺翘。
贺徵朝看她乌黑的发旋,再观她领口前的丰盈、那两只捉拽裙摆的手,难以避免地想起女孩浑圆间的一颗痣,以及锋利指尖滑过他手臂的一道血痕。
他不难看出温知禾的小动作小隐忍,他喜闻乐见,觉得有趣。
一步又一步靠近,一次又一次试探底线,昨日是帮着擦身,今日便是同居同住——
她怎么不会习惯。
贺徵朝仿若视若无睹她的用力,捉了只腕骨,放在手心把玩,嗓音清凌凌:“体检报告在卧室的客厅茶几上,今早你起来时要是没注意到,可以回去翻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