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千五百万!”
“五千七百万!”
明明只是条珠宝项链,竞拍价却紧随其后,不断攀升。
纵观竞拍席,温知禾注意得到,和她同样盘缠竞争的有两位。一位是下方第三排的外国女人,她不认识;而另一位……
也不知是不是温知禾的错觉,另一位亚洲面孔的女孩,在竞拍时好似不断扭头看她,即便隔着五排的距离,温知禾也有两三次是和她对视上的。
她戴了顶很漂亮的礼帽,虽然款式不算太过张扬,但在一众极具现代化的人群里,她的复古穿搭明显会更显眼。
温知禾认出来了,是那位喊住贺徵朝的女明星,钟嘉意。
其实贺宝恣并没有强制要求她必须拍到,但出了一次价后,温知禾就有些骑虎难下了。
他们之间好像隐隐又开展了一场游戏,一场势在必得的任务——她必须竞拍得这件珠宝。
可这有什么好处?
一掷千金……难道没有个度吗?就这么……壕无人性。
太过没道理的事,令温知禾很难不与这位钟小姐钟嘉意联系到一起。
思绪还未回笼,贺徵朝便又攥着她的手腕,淡声下达:“举牌。”
温知禾还很懵,出于肢体记忆,不得已又高举。
拍卖师再度扬声:“七千七百万!”
太贵了吧……
温知禾在心底呐喊,有种在玩命的感觉。
场内一度陷入沉静。
毡帽下,钟嘉意面露难色,咬咬牙又回头看眼,几乎要把座位上的人看个对穿。
她深吸口气,不断在心里默念不气不气不气,然后再度举牌。
这会儿场内只剩她们在竞拍了。
但贺徵朝仍不断下令,颇有誓不罢休的意味:
“举牌。”
“举牌。”
第二轮下来,温知禾是真的憋不住了。主要因为她刚刚喝了太多红茶,这会儿非常……想上厕所。
她边捂着肚子边把竞拍牌转递给贺徵朝。
贺徵朝眉梢微扬:“真的?”
这有什么真的假的。温知禾鼓了鼓腮帮子,不做声,不陷入自证陷阱。
贺徵朝轻叹,给她放行:“去吧。”
温知禾没从他面前经过,而是从旁侧遁形。
拍卖场厅堂太宽广,好在她后方有个专属的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