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早死早超生。
温知禾深吸口气,紧接着,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——
“我们结婚。”
言简意赅的四个字,配上他熟悉的面庞、声腔,未免既视感太强。
温知禾微微怔忪:“什么?”
“电影杀青之前,或者之后,我们就去办理登记手续。”贺徵朝继续道,灼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,“如果你想,现在也可以,你需要的这份安全感,我可以给你,包括你说的婚礼,我也会让人着实去准备。”
“对戒我已经佩戴,在你没有摘下之前,我是不会再摘下,你可以随时看见它。”
贺徵朝举起那只手,微微侧过腕骨,原本空落落的无名指上确实有着纤细的戒环,它与她那副是同款同型,没有太大区别,至少温知禾不太能看得出来。
温知禾还没消化好他说的话,木讷蹇涩地看着那枚对戒,喉咙犹如被攥紧,发不出一个单音。
再度对上他的目光,温知禾思绪回笼,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,甚至鼻塞都有些疏通。
她分不清。
真的分不清,也不敢想太多。
贺徵朝对她说过太多好话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心动过,包括现在。
一切似乎又回到当初的起点,那时她难以探究眼前这个男人的“求婚”是否是开玩笑,而现在的她也开始疑心他所说的登记结婚是否有别的目的。
这并不纯粹。
或者说,这段关系从始至终都不纯粹,像一滩浑浊的深潭,因为至深至浊而看不见任何生命迹象。
“你没戴?”
贺徵朝淡声发问,目光落在她手上,面容难辨情绪。
温知禾微顿,微不可查地收手,匀上一回气,挺直腰板故作平静:“没戴,摘了。”
“我还把头发剪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