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过又怎么样,喊过又怎么样?床上那点儿事你还要拿出来说,是觉得我和你上过床就必须是你一个人的吗?”
她人是站起来了,却并没有挣脱开贺徵朝的禁锢,脚尖抵着沙发边缘线,无法再迈出一寸。
贺徵朝就像岿然不动的磐石,不论她如何推搡都无法撼动,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,透过单薄的衣料,感知到对方的体温。
他的体温很烫,比她还烫,结实的胸膛抵着她,每一处她都曾碰过摸过,甚至用唇齿濡过,再次靠近,就会像磁铁一样,不由自主地被吸引。
某种异样在滋长,难以忽视。
最难以忽视的,是他攀着腰寸寸滑落的掌心。
温知禾不及反应,便被他箍着腰,抬挤到桌台上。
牛仔短裤仅到大腿中,触碰大理石质地的桌面,温知禾免不得被冰得一激灵。
贺徵朝牢牢按着她的腰窝,那是他最喜欢触碰的地方,每每情浓之时,他都会把大量的津子涉到这里,或是用指腹按抹。
他最清楚她身上哪里最慜感,不想她说话时,会捂着她的唇,按着感点,让她记住这种疼痛,不准再言。
温知禾确实说不出一个字了,她震悚地看向他,逆光之下,贺徵朝的面容阴晦黑沉,像一滩死寂的深海。
“温知禾,别说这种置气的话。”他偏头细细亲吻她的耳垂,呼吸微重。
热气拂耳,她的耳膜似乎都要被烫化,深藏已久的某种感觉像骇浪般袭来,浇灭她身上的焰火,令她乏力。
纵使如此,温知禾还是必须声张,她半眯着眼,水雾缭绕,鼻音也厚沉:“我没置气,你凭什么觉得我置气……说了你不想听的话,就叫置气吗?”
“这叫什么道理?你能不能松开我……”
她拢着他的西装裤,已经隐隐可以感觉到他,即便很久没有做过,温知禾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,最致命的是,她也来感觉了。
“要松开么?”
贺徵朝没偏离开她的耳畔,温声询问着。
他这时又给足了尊重,像把她架在火上烤,却又浇淋淅沥稀少的冷水,这样并不会降温,只会令火种燃烧得更炽热。
他喜欢这种游戏,由他收紧又放宽的戏码。
偏偏她是喜欢的。
她可以心口不一,可以瞪着他说“no”,但身体的痴迷与习惯没法更改。
缄默的数秒,是定时炸弹在倒数,温知禾难捱,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贺徵朝以目光仔细描摹她,能发觉她在战栗之下的不抗拒。
他低头,转而吻了吻面颊,很轻缓:“我们慢慢来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