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,本就不牢固的最后一支耳机掉到地上。
迷蒙中,温知禾仿佛还能听到最后一首歌的旋律。
那么刚巧,那么熟悉的曲目。
思绪回笼,视线对焦在男人涟漪的唇上,温知禾闷哼:“你松开我……!”
毫无说服力的话。贺徵朝牢牢揽着她的腰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肯定。”温知禾咬牙切齿,快哭出来了:“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,这里都是剧组成员,你不在意我还在意。”
贺徵朝被她皱巴巴的脸逗笑,轻叹:“没人开门。”
温知禾抿唇:“……那还有摄像头。”
“小酒店没人看守,是摆设,太担心的话,我会处理。”他一一应答。
“那不还是有可能被看见?”温知禾不依不饶,眯起眼,眨出泪花:“我怎么办……”
贺徵朝垂眼看她的可怜样儿,心底软得不行,揉了把她的腰,慢哄:“那你把头埋下。”
“我才不要。”温知禾拒绝,惴惴不安地问车轱辘话:“你确定门没开没人看见?”
贺徵朝嗯了下,很耐心:“没有,就算有也看不见你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她的唇,轻笑:“妹妹,你的脸这么皱了。”
“——谁还认得出你?”
够了。
温知禾张唇去咬他的手指,恶狠狠的,凶神恶煞的,充满报复意味。
尖齿在柔软的指腹烙下针眼的痕迹,男人的眉头也没皱一下,反而透着某种兴味。
温知禾后知后觉想到类似的惩罚,立即吐出,哭腔更浓:“变态……”
贺徵朝嗯了下:“我欺负你了吗?”
他在明知故问,那只被咬过的手还贴到她脸上,快要碰到了。
温知禾无力呐喊,心底在尖叫,呜呜咽咽:“你别碰我别碰我!”
“你自己的口水还嫌脏?”贺徵朝眉梢微微一扬,意有所指,“那里的水是怎么吃得下。”
温知禾愣住,脑海里闪过不太好的旖旎画面,好、好……
她的眼泪快决堤,火山也要爆发。点到为止,贺徵朝不再逗弄,抬手抚了下她的头,转身反手把楼层按钮按了。
观他这一行为,温知禾总算知道电梯拥吻的超长时间bug是怎么来的,搞半天是她忘记按按钮……
小酒店只有五层楼,电梯很快到顶,温知禾撇开贺徵朝走得快步流星,腿软得不像话,踩着高跟鞋很难站稳。
踏上地毯,她轻微地踉跄了下,旋即臂弯被人扶了把。